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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微熹。
“砰——!”
西太蒼抱著刀,陰沉著臉踹開了嵇白決的房門。
他環視一圈。
屋內擺設簡單,並無人跡。
只有一把瑤琴擺在案上。
西太蒼徑直走了過去。
他抽刀一劈!
冷輝乍洩。
霎時間。
瑤琴絃崩飛、琴身兩斷。
刀氣橫裂地面,深深溝壑,碎石翻飛!
動靜瞬間驚動了宅邸之中的其他人。
外頭幾乎是在他刀氣傾洩的那一瞬間,就隱隱約約的多了好幾道身影。
“嵇白決!滾出來!”
他將靈力凝入聲音。
聲音乍響,銀瓶破裂,如有雷鳴!
屋外圍了一圈樂子人。
白狼饒有興趣地問:“西太蒼,你做什麼?”
西太蒼冷冷一笑:“你應該問,嵇白決他做了什麼?!”
南柯莞爾,聲線清靈,笑意盈盈地問:“他能做什麼呢?”
西太蒼一腳踢開了被他劈碎的瑤琴,提著刀,陰測測地道:“他能做什麼?——他殺了齊慶酒!”
無風。
地面上一道道人影在金陽下交錯晃動。
這句話如石子一般,將原本高高掛起的影子驚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南柯先開口。
打破了這無聲的交流。
少女衣若天水碧,眉眼神秀,彷彿春山水。
她拖長語調,笑問:“嵇白決,殺了齊慶酒?不太可能吧?齊慶酒可是齊曜的親哥哥,雖然不如他弟弟妖孽,但是在我們這一圈人裡,也算是不錯的。嵇白決啊,一個只是陪嵇白漱來上衡城的嵇姓弟子,他有什麼本事,還能殺了齊慶酒?”
“樂修前期戰力本就微弱,何況還是個琴修?他只要一彈琴,在座各位耳聰目明又愛四處溜達的,有誰會察覺不到呢?”
西太蒼冷銳的目光落到南柯身上,陰冷的彷彿毒蛇,似乎要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血肉來。
南柯坦然回視,神容淡靜。
“南柯?南淮的小公主?你與嵇白決沒什麼交集吧?幫他說什麼話?”西太蒼語調陰沉沉的,彷彿陰霾密佈的天空。
南柯想了想,誠懇地說:“我說的是事實吧?”
“況且……你說嵇白決殺了齊慶酒——那齊慶酒的屍體在哪?”
“前因後果,你總要讓大家知曉吧?”
西太蒼朝南柯走了一步。
他身形高大,氣勢也沉。
這一步踏來,如有大軍壓境之感。
“我並不知齊慶酒屍體在何處。”
南柯淺笑道:“那你如何確定的呢?”
西太蒼環視一圈,拿出來一塊玉牌。
“我與他是朋友,我手裡有他的命牌。”
“今早辰時三刻,他的命牌碎了。”
旁邊有人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殺齊慶酒的是嵇白決?你甚至不在現場。”
西太蒼冷冷一笑:“命牌可將命主死前景象穿回來。”
他說完,催動靈力,啟動命牌。
……
……
比起看見。
最先的是聽見滴水的聲音。
一點,一滴。
一聲又一聲。
命牌是以齊慶酒的視角展開的。
而後看見的是一個巨大的空窟,有許多或大或小,密密麻麻的風洞。
齊慶酒似乎只剩半截鼻孔露在水面,他需要無時無刻的踮腳去保持自己的呼吸。
水聲,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