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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忠國接到“牽牛行動”指揮部的電報,高興的遞給了王參謀、應該叫王政委才對,馬晉寧制定的圍點打援的戰術、已經非常細緻:
什麼時候發動進攻、怎麼虛張聲勢、在什麼位置截停前來增援的列車、阻援部隊如何疑兵兩用、如何對敵人實施心理戰……假如被圍敵人不投降、最遲什麼時間發動總攻、戰後如何快速脫離戰場、給各部隊安排的休整隱蔽地等等。
但熊忠國認為這次的行動太過冒險,五臺縱隊五個團、外加晉中獨立二旅一個團,總共不到七千的兵力,不僅要安排兩個團完成堵截敵人前進和回逃,這兩個團還要負責阻擊敵人南北兩個方向上的援軍,他們能不能阻擊敵軍一天一夜以上?
晉省國民黨軍隊的主力已經進行過整編,一個齊裝滿員的旅、編制為5600人,雖然熊忠國與王政委實地勘察過預設伏擊戰場,我軍確實有地形優勢,可是,能部署在鐵路兩側解放軍只有四個團,兵力僅有四千多。
“你不用這麼緊張,要相信‘牽牛行動’指揮部的行動計劃,原本跟在二團後面的那個旅,不就乖乖的被‘牽’進五臺山區了麼,按照國民黨的行軍速度,五臺山區的國民黨軍、至少要在戰鬥發起後兩天、才能趕到戰場。”王政委寬解熊忠國道。
“敵人可是有一個汽車團、一個騎兵團的,雖然‘牽牛行動’指揮部說,該旅現在已經進入五臺腹地的五峰山,可我還是擔心三旅二團擋不住他們,只要敵人有一個團從西面側擊我軍,我們那麼稀薄的部隊、很難擋住這股敵人,只要我們的包圍圈出現一個缺口……後果不堪設想啊!”熊忠國盯著地圖,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請示過上級了,現在正式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不僅關乎我們一位打入敵人內部的同志的生命,更是關係到上萬國民黨軍隊向我軍投誠的大事,所以你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告訴其他人。
這不是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是關乎晉省解放戰爭的大事!
原則上、我是不應該向上級提出這種申請,但自從‘牽牛行動’指揮部下達這次圍點打援的戰鬥任務後,我就發現你內心極為牴觸,你自己還跟我抱怨說這是‘右傾冒險主義’,你是這次戰鬥的軍事主官,你的情緒不可避免的會影響到下面的團長、營長,甚至是每一位戰士。
假如我們縱隊從上到下都瀰漫著悲觀情緒,怎麼可能打好這場戰鬥?
我不否認這次行動有一定風險,但一次消滅國民黨軍一個旅,就能將國民黨軍第19軍、第34軍、第43軍、第130軍挺進縱隊,共計七萬多敵人牢牢吸引在太元以北,這對臨汾戰役意味著什麼?
所以我認為,只要能消滅敵人前來增援的這個旅,就是對臨汾戰役的有力策應,就算我們五臺縱隊做出再大的犧牲、那都是值得的。
你現在是我軍高階指揮員了,看問題不能再侷限在我們五臺縱隊,要放眼整個晉省、甚至是全國戰場,我們做出一點兒犧牲,就能加速晉省的全部解放,你說這場戰鬥、我們該不該全力以赴?”王政委非常尊重熊忠國這位老革命,平時都是用請教的語氣跟他談話,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都是熊忠國怎麼說、怎麼辦,以熊忠國的黨性、原則,他也做不出什麼違反原則的事情。
“政委!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我的思想還是太狹隘了,僅僅從咱們縱隊的角度,僅僅侷限在戰術層面思考這場戰鬥,接到這場戰鬥計劃後,一直就沒想到臨汾戰場,沒想到我們的這次戰鬥、要放在晉省的大戰局中來思考。
你這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謝謝!謝謝!
走,我們現在去召集各營團長開個會,部署各團戰鬥任務,你再給大家做一個戰前動員,一定要讓所有指戰員鬥志昂揚的參加這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