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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馬路對面的早餐車，掃了一眼目不斜視正往前走的於秋涼，疑惑地歪了歪頭：&ldo;怎麼不吃早飯?&rdo;
&ldo;不餓，也沒那個習慣。&rdo;於秋涼轉過身，態度似乎有所緩和。從小到大，很少有人問他吃不吃早飯。他想起自己初中的時候，因為喜歡凌晨的空氣，所以經常早早地跑出家門等著去上學。然而在那時候，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中，是沒有人會給他做早飯的。
其實，如果家人不給他做早飯，他大可以自己動手，或是去街上買小吃。但他本人在某些方面出奇地懶，而且，假如讓他自己去外面買飯吃，他絕對會心疼那一兩塊錢。如今想想，他倒是開始感到疑惑，也不知道當初是在堅持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竟然堅持了整整三年。
為什麼以前會起得那麼早?
可能是因為凌晨的空氣，確實很清新吧。
當然，那時候的冬天，也已經有了霧霾。於秋涼眨了眨眼，仰頭看不遠處的天，在馬路和林立的高樓之間，是一大片灰濛濛的天空。它毫無生氣，靜默而又令人窒息，只看它一眼，於秋涼就覺得呼吸困難。
因此他收回視線，重新上下打量起餘夏生：&ldo;鬼也要吃東西嗎?你喝一口水，它會變成什麼?&rdo;
&ldo;水喝下去，當然還是水。&rdo;餘夏生隨口胡謅，&ldo;牛奶喝下去，到最後也還是牛奶。&rdo;
他分明只是在隨便回答於秋涼的問題，但這小子不知想到了什麼，那雙眼驚愕地眨了眨，緊接著竟然臉紅了。餘夏生見對方匆匆扭過頭去，感到十分詫異，不明白自己哪一句話說得有錯。
公交站牌附近，很人性化地設了幾張長椅，供候車的乘客在此休息。儘管在這樣的天氣裡，它們早就通體冰涼，讓人不敢往上坐，但於秋涼現在不怕冷，就算是大冰塊，他也肆無忌憚地往上頭爬。他一屁股坐在長椅上，伸手找餘夏生要書包，餘夏生把包遞給他，就和他並排坐著，望著馬路對面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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