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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宴卿卿口中的無意是怎麼回事。倘若她與聞琉間真是意外,那她最後又為什麼要說那種話?既然要做那事,又何必退了他的婚約?
鍾從凝大步離開,寬厚的背影有些顫抖,他真的喜歡宴卿卿。
相然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掀開厚門簾,繞過圍屏後便見宴卿卿臉色蒼白地扶著方桌一角,圓潤的指尖也因用力變了顏色。
地上被水漬浸濕,卻沒有杯子的碎片,桌上的兩個杯子皆是完好。
鍾從凝方才動作太急,撞到了桌子,幸好接的及時,杯子沒碎,只是水全灑了出來。茶水灑在他的青色袍子上,宴卿卿那時垂眸看了眼,讓他徑直出去。鍾從凝臉色霎時白了一圈,嘴唇輕動,還想再說什麼,宴卿卿卻搖了搖頭,讓他明天最好也不要出去。
宴卿卿看見相然,往前走了一步,卻因脫力癱坐在方桌腳旁,身子不停的顫抖。相然急得叫了聲小姐,趕忙過去扶她。
宴卿卿沒了力氣起來,她手撐扶在地上,連唇色都白了起來,方才在鍾從凝面前的冷靜全然沒了。
相然要扶起她,卻又倏地被宴卿卿拉住了衣袖。
&ldo;我且問你,&rdo;宴卿卿的話帶著顫音,&ldo;你昨夜可有察覺不對?&rdo;
她確實不是三個月身孕,但也沒中聞琉的藥。宴卿卿眼眶紅紅,可她除了那次在宮宴上被曲覓荷誤算計過一次後,便再沒和聞琉同過房,她哪來的一個月身孕?!
宴卿卿愈想越心驚,如果真要追究,那也只有那見不得人的夜裡,不堪回憶的,如同真實般的噩夢。
相然忙搖頭道:&ldo;小姐怎麼了?是出什麼事嗎?奴婢沒覺得有什麼意外。&rdo;
&ldo;鍾從凝說他那夜來給我送水,你可還記得?&rdo;
相然茫然道:&ldo;奴婢並無半分印象。&rdo;
她這話明明什麼都沒說,可宴卿卿卻如同受到了刺激,腦子空白。
相然是怎樣的人宴卿卿最知道,便是在馬車上再怎樣疲倦,她也不可能把有人來過的事情忘記。除了被下藥之外,宴卿卿再也想不到別的解釋。
她顫著身子慢慢趴在相然懷裡,臉埋在相然衣裳中,眼眶之中不停地湧著淚水。
唇瓣被咬出了鮮紅的血跡,她口中滿是腥甜之感。
相然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看不清她的面容,可她的身子抖得卻實在太過厲害,連相然都覺得慌了,連忙又問:&ldo;鍾公子欺負您了?他做了什麼?&rdo;
宴卿卿沒回相然,她的手攥緊相然的棉布衣裳,大腦暈眩,明明營帳內的火爐子燒得火熱,她卻覺得像是隻穿了一件單衣置身於冰天雪地中。
宴卿卿還沒那麼傻,聞琉做了什麼她想得到。半夜的驚夢,雲山浴桶處的折磨,溫泉時胸乳的異樣……往常那般的折辱,那樣的齷蹉,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她往日真心對聞琉,聞琉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宴卿卿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戳出了血跡,往日種種重現在眼前,身子被侵佔的侮辱讓她難堪至極。
聞琉是貪圖她身子,還是想故意折騰她,宴卿卿已經不想知道。那一瞬間,她甚至想要想殺了聞琉。
她顫抖著,腦中的理智快要被混沌之意侵襲。
但宴卿卿到底還是宴卿卿,倘若她真的因此事而崩潰了,那這宴家也該撐不起來,早就被貪心的旁人奪走。
她啞聲對相然道:&ldo;避過皇上,找鍾公子拿藥方子,熬碗落子湯藥過來。讓人備熱水,沐浴。&rdo;
……
付沉走後,聞琉想去找宴卿卿,又怕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