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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內太平靜了,就連巡邏的官兵都和往常的人數一樣,沒加多半個。太子是在京城長大的,城內兵力分佈他定知道,聞琉既是早就知道他要回來,那地方應已經換過。
宴卿卿是將軍之女,聽過父親教與兄長京城內部署,雖是零星半點,但也能看個大致。
上次出去看鋪子的仔細觀察,發覺京城之中沒有設防,而聞琉似乎也沒有這個打算。
宴卿卿轉念一想,心下一驚,站了起來。
或許並非不是沒有設防,只不過京城內沒有部署必要……太子的人根本入不了京!?
倘若聞琉的探子混在其中,且時間許久,對太子他們的策略極為瞭解,這也不是不可能。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太子還活著的?
她的揉了揉額頭,慢慢坐了回去,又把手中的釉色茶杯放在案桌上。杯託成淡白帶綠的荷葉卷邊狀,茶盞有精緻蓮花瓣,杯沿有淡淡的淺紅口脂。
宴卿卿的手搭在扶手椅上,忽覺自己不瞭解聞琉了,她知道聞琉不如表現出來那樣簡單,可他心思深到這種程度,倒是出乎宴卿卿想像。
相然手裡提著食盒,掀開簾幔走進來。
&ldo;小姐,廚房做了點心。&rdo;相然把食盒放在酸枝木雕花圓桌上,抬頭望向宴卿卿,&ldo;您都寫了一上午的字了,該歇歇了。&rdo;
宴卿卿起身離了書椅道:&ldo;正巧有些餓了。&rdo;
相然把盒中的桂花白葉糕,紅珍豆糕等拿了出來,宴卿卿在圓桌一旁坐下。
她嘴上說餓了,但手卻搭在細腿上沒動,眼眸看著相然。
&ldo;外面可有什麼動靜?&rdo;宴卿卿問。
相然搖了搖頭說:&ldo;知道小姐擔心,奴婢就派人出去盯著,但也沒敢做得太過,回來的人仍舊是說沒有異樣,甚至還問奴婢是不是有什麼大事。&rdo;
&ldo;隨意說個理由就行,&rdo;宴卿卿嘆口氣,&ldo;若真如我所想,恐怕這事結束了,我們都不一定知道。&rdo;
如此看來,聞琉前幾日根本不必過來找自己,宴卿卿的縴手捏了小塊酥軟糕點,心想難道他只是想要來討個自己原諒?可聞琉能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
&ldo;小姐是說皇上會把此事瞞下來?&rdo;相然問。
宴卿卿道:&ldo;他既然已經知道,那這就是最穩妥的法子。&rdo;
在位時出現叛亂,倘若以後沒個聖君之稱,只怕會留在史書上被後人議論。
……
宴卿卿那倒確實是聞琉最初所想。
他本是想著在京城外圍殺趙紊,揪出朝廷裡藏著的蒙古國探子以儆效尤,再找到太子,私密帶死而復生的太子找宴卿卿,表明此事全看她決策‐‐
聞琉素來喜歡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的溫善,之後送走太子,再讓她假懷身孕,入宮為後。
他若想要那孩子,宴卿卿便不會流掉,她最疼他。
退一步說,即使是為了太子平安,她也不會再拒絕他。但宴卿卿先見了太子,甚至因為太子猶豫了,聞琉便變了主意。
他要殺了太子,宴卿卿最重要的只能是他。
野獸的佔有慾總是強烈的,渴求獨一無二,尤其是經過馴化後‐‐他們只會偽裝成謙遜溫和,最擅長掩飾自己的本性,騙得旁人的寵愛,內裡卻仍舊是逃不脫的狠毒。
……
雪雖未下大,但對行軍之路到底是有阻礙。趙紊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