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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先前已經放過血了。
簡輕侯死死地咬著牙,看著唐定虛給雲槿上藥包紮,可雲槿的眉頭還是緊緊地皺著。
「不能給他用地麻嗎?他這麼疼。」簡輕侯道。
「不能用太多,」唐定虛擦擦手,站起身,「否則會讓他產生癮頭,到時候再戒就難了。」
簡輕侯也知道有些藥材用多了會上癮,他不通藥理,便不再置喙。
唐定虛看他難看的臉色就知道他又在心底罵自己的做法心疼小兒子了,但唐定虛並未打算為自己辯解什麼,而是囑咐道:「過些天,等冬獵結束,雲槿也能下床行走之後,帶他去南方過冬吧。宮裡有我和太后,不必擔心。」
簡輕侯不解地看向他。
唐定虛解釋道:「雲槿的身體太弱,要他在嚴寒之地自己恢復元氣實在太過困難。你們南下時,找些有溫泉的地方,溫泉水能輔助他早日康復。」
簡輕侯抿唇,輕輕點了點頭。
一天下來都未曾好好休息過,饒是唐定虛也有些吃不消,他又囑咐了簡輕侯幾句,留下了一箱藥,便回去歇息了。
大周朝,雲英帝十七年,十二月三十,小雪。
次日,雲槿一直睡到中午才轉醒。
他是被餓醒的。
一睜眼,雲槿就在屋子裡看到看到了好幾個熟人。
表哥,唐觀,雲樁,居然連太后也在,只是她的臉色還是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
簡輕侯上前扶起他,雲槿反射性地去抓他的手,結果只是一動,手臂就一陣鑽心的疼痛,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
「很疼?」簡輕侯面色關切,轉頭對唐觀道,「去把唐先生的藥箱拿來。」
唐觀會意,將藍色瓶子的止疼藥和繃帶拿了過來。
在傷口露出來的時候,雲樁驚撥出聲,太后的眼底也是微微一顫,雲槿更是被嚇了一大跳。他明明記得自己昨天只被砍了一刀,而且還不深。怎麼睡了一覺起來,滿手都是傷?
換完藥,雲槿的臉色這才好轉一些。
他用左手摸了摸肚子,道:「餓了。」
唐觀急忙傳膳。
雲槿沒力氣,菜上來了也只能靠在簡輕侯裡讓他餵。
這本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關鍵是一屋子的人都盯著自己的看,雲槿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簡輕侯見雲槿眼巴巴地看著飯碗,不由失笑。
餘下人也很有眼色。太后見小皇帝面色還算不錯,就擺駕回宮了。到時雲樁覺得雲槿這副羞澀的小模樣挺有趣,死活不肯走,最後還是被唐觀拖走了。
雲槿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口咬上了勺子。
用完膳,雲槿隱晦地詢問了一下手上傷口的由來。
簡輕侯也很委婉地告訴他,那是他師父弄的。
雲槿當時就震驚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疼得半死!
師父你專業坑兒子啊!放這麼多血還拉這麼多口子!
雖說是解毒但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雲槿眼淚汪汪地捧著手,「你說以後會留疤嗎?」
一想到以後他白嫩嫩的面板上會從此多添這麼多道猙獰的傷疤,雲槿就十分想去死一死。
「應該……不會吧?」簡輕侯也不確定。
雖然唐定虛是神醫,但沒人規定神醫就一定要會美容啊。
一想到雲槿身上從此會留疤,簡輕侯就想把那刺客救活再砍死,然後再救活再砍死。
簡輕侯摸了摸已經沮喪的小臉,突然道:「師父讓我們過幾天去泡溫泉。」
雲槿眼睛一亮,立馬從留疤的陰影中跳了出來,興奮道:「師父邀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