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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滔滔不絕說個沒完,但被人一問起哪個學校畢業師從何人時,就訥訥說不出口了。
他面前的一男一女也看出了她的為難,索性不再多問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沈初菡聽見了他們的議論:
“可惜了,要是從小就好好培養,肯定比現在畫得好得多。”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條件的。”
“是啊,咱們剛才看的那個叫暖暖的女生的作品,和她這幅明顯是一個風格一個走勢的,不過精妙多了。”
“那個暖暖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受過好的培養,畫得好也正常……”
這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沈初菡的心卻越來越冷。
他們說的暖暖,是梁暖嗎?
梁暖怎麼可能比她畫得好呢?
沈初菡見過樑暖的作品,毫無靈氣可言,完全是技巧的堆砌。但凡是個行家,就能知道誰更好來。
而且他們還說風格和走勢一樣,明明不一樣的……
沈初菡腦中忽然浮現出了許長樂說過的話——
她要拿你的作品,署她自己的名字。
猛然一個激靈,沈初菡轉頭朝著剛剛那兩人來的方向跑去。
許長樂歪頭看著她的背影,笑了。
正欲跟上去,餘光卻瞧見了另外一個人。
那人穿著髒兮兮的沙灘褲和背心,踢拉著一雙快斷了的涼拖,頭上罩了個無頂草帽,捧著一捧瓜子,晃晃悠悠地溜達。
在一群西裝革履的參觀人員中,他顯得分外格格不入。
路過的人不禁都打量他,卻因為他一臉絡腮鬍而看不清面容,只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應該在天橋上,面前還擺個破碗。
許長樂卻一喜,急忙跑了過去:“鬱山哥!”
男人轉過頭來,上下把她一掃:“你是哪個?”
“我……”
許長樂剛一張嘴,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為別的,鬱山現在正站在他自己的宣傳海報前——
海報上的精英教授和現實中的邋遢野人一對比,實在是太滑稽了。
許長樂越笑越停不下來。
鬱山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卻從這有些熟悉的肆意笑姿中看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不是,不是,那丫頭已經去世好幾個月了,他前兩天還去給她上過墳。
心裡有些惆悵。
“鬱山哥。”許長樂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的淚,“我的一位朋友和我說起過你,所以我認識你。”
“啥子朋友?”
“她叫許長樂。”
鬱山黑黝黝的臉上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亮,雷達似的掃向她:“你認識小可樂?你又是哪個?”
“我也叫許長樂。”她說,“我和她很有緣。”
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光他們學校就能抓出好幾對來,鬱山也不覺得稀奇,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你叫我幹啥子?和我攀關係啊?”
“差不多吧。”許長樂直言不諱,“想給你介紹一個學生。”
“學生?”鬱山覺得好笑,“小可樂沒和你說過,想當我的學生可難得很?”
“說過,所以我……”
許長樂還沒說完,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你說這是你的?你拿出證據來啊!紅口白牙胡扯什麼呢你!”
正是梁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