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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矮個警察從1502裡出來，問1504的男人：&ldo;剛才那通報警電話是不是你打的？說1502家暴要死人了。&rdo;
1504茫然地搖頭，又點頭：&ldo;我是報警了沒錯啊，不過我說的是擾民啊。&rdo;
&ldo;擾民？&rdo;警察又看1501的老太太，&ldo;阿婆是不是你家人報的警？&rdo;
老太太也搖頭，那警察看了一圈，指著紅蝦的方向，說道：&ldo;這家人……&rdo;
1504的男人道：&ldo;古惑仔，晚上都不回家的啦，家裡很少有人。&rdo;
那警察不依不饒地走了過來，紅蝦站在門後，大氣都不敢出，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和鼻子。警察先是按了門鈴，接著敲了兩下門，紅蝦沒有理會，他死死盯著貓眼。警察撓撓眉心，彎腰抽出門下的外賣促銷傳單。
1504的男人又喊說：&ldo;我都說啦他都不回家的。&rdo;
那警察走開了。
不出十分鐘，救護車和又一撥警察趕到，滿身是血的女人披著外套被一個女警帶走了。紅蝦沒再繼續看下去，他回到臥室，在床上坐了會兒，用密文發了條簡訊出去，過了陣，他的手機開始震動，有人打電話進來，號碼無法顯示。
紅蝦往床上捶了一拳，手機還在震，他咬緊牙關又捶了一拳，這才接起電話，他沒說話，對方沉默片刻，才道：&ldo;是我，方興瀾，通話環境很安全。&rdo;
紅蝦不悅道：&ldo;我和鍾sir從來不打電話，交接的時候他沒有和你說嗎？&rdo;
&ldo;你沒看到鍾sir現在成了什麼樣了吧？還交接……總之，現在我是你的聯絡人。&rdo;方興瀾又說，&ldo;你先別管興聯和合盛的事了，26號晚上你去自己的場子，我會找人帶你回來喝茶。&rdo;
紅蝦抓著頭髮：&ldo;莫明死後，興聯一直安分守己，太明顯了。&rdo;
&ldo;康博士的事，你不要插手，就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rdo;
&ldo;沒別的事我掛了。&rdo;紅蝦說，方興瀾急忙道：&ldo;上次讓你收八大案的風，進展怎麼樣了，誰收的那些貨？&rdo;
紅蝦把電話從耳邊拿開，不吭聲了，方興瀾追著問：&ldo;最近有沒有人過南碼頭跑路？&rdo;
&ldo;紅蝦，說話！&rdo;
紅蝦吸了口氣，哽在喉嚨裡沒吐出來，說：&ldo;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留意。&rdo;
他話音才落，聽筒裡傳來嘟嘟的佔線聲，紅蝦趁機結束了和方興瀾的通話，接起了這通半道打進來的電話。是費覺找他。
費覺就要登機了了，特意致電囑咐他明天有事電話聯絡。紅蝦揉搓眉心，應了聲。
&ldo;你好好睡一覺吧，這幾天也沒休息好吧？&rdo;費覺說。
紅蝦頓了頓，才說：&ldo;我沒事。&rdo;
&ldo;蔣律師那裡把帳本整理好了，你明天什麼時候有空了就去拿一下，先放你那裡，誰也別給。&rdo;&rdo;好。&rdo;
紅蝦忽然困得厲害，也記不清後來費覺又說了什麼，還是什麼都沒說，他倒在床上，手機還放在耳邊，一隻手伸進了枕頭下面，摸到一把手槍，睡了過去。
他做夢了，夢到一條雪白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門。他推開門，光芒刺眼，過了會兒他的眼睛才適應過來，才看清了門後的景色。
他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梳妝檯前梳理頭髮，她的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