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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睡了過去。
頭頂幾片翠綠的叢草枝葉,繁茂的盛開,那上面不時滴下幾滴絲水露珠,滴到自己的頭頂,再順著面頰滴落到自己的胸襟上。
楊宗志垂頭呆望著胸前的水漬,記憶起自己夢中所想,不禁有些惘然,暗道:我是外人,這東西羅天教之間,雜纏著幾代人的恩怨情仇,若想要輕易去化解,只怕是不容易的事情,而且我此時身份已然暴露,再想從容行事,更是難上加難,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楊宗志想到這裡,只覺頭頂又是一滴水露瑩瑩落了下來,灑璃於他的面上,他突然心中一動,拍腿道:是了,我懷中不是一直有著王有期所作的他自己的面具麼?我是外人,但他卻是羅天教中的人,自己只要冒作他的身份,暗中撮合行事,也不容易受到排斥,到時候不管事情成與不成,也好抽身退走,趕緊去洛都,找尋爹孃的訊息。
楊宗志腦中急閃,便將這件事想了個清楚,不由心情舒暢不少,抬頭再看,頭頂隱放光芒,初霞一過,天空更見晴朗,萬里無雲,猶如碧水藍天。
楊宗志站起身來,啊的伸了一個懶腰,從懷中取出王有期過去在北郡作下的面具,輕輕覆蓋於自己面上,這才哈哈一笑,對著筠兒孃親的墓碑行了個禮,漫聲道:“昨夜多謝伯母留宿一宿,小子深受伯母恩惠,必不讓伯母您失望就是了。”說完轉身,大步向羅天教的方向走去。
……
第一百八十章 逼誓 之三
天空漸漸晴朗明亮起來,楊宗志依著昨夜騎馬過來的方向,依稀辨認羅天教走去,走了半晌,抬頭看見一個大大的莊園們,門口兩座威武石獅,悚然矗立。
這大門與先前在西羅天教門前所見,無論佈局還是擺設,幾乎完全一樣,只是門口的大紅燈籠此刻還沒取下,這燈籠上方正中,大字寫著“羅天教”三個大字,字下面還有一隻金光錦雞昂頭高立,與西羅天有著一些分別。
楊宗志看個分明,便慢悠悠的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想要是別人問起王有期的事情,自己該怎麼措辭辯解一番,只是他還沒走到大門口,突然門內衝出一群青衣漢子,將楊宗志圍在了中間,簇擁起來,楊宗志微微一驚,暗道:難道……難道自己還沒有說話做事,便已經暴露了身份麼?
他暗中低頭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打扮,應該沒有露出什麼明顯的破綻,不由得臉色一整,正要說話,那些漢子中一人卻搶先道:“副壇主,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們在這裡天天盼著你,你……你可要為我們風神壇當家作主啊。”說完竟是微微啜泣了起來。
楊宗志看他神態表情,再聽他口中所說之話,心中一鬆,暗道:原來他們不是識破了我的身份。便學著王有期的沙啞嗓音,皺眉問道:“哭些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他原本是軍中之人,軍士自政少得到的訓斥就是:男兒流血不流淚,有淚不輕彈的道理。所以看到這漢子話沒說兩句便啜泣痛哭,自然有些惱意。
剛才說話那漢子說了一句,便抹淚哭泣起來,其他漢子們見到,也都忍不住紅了眼睛,氣氛一時頗顯傷感,楊宗志又一皺眉,這時漢子中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咬牙恨聲道:“副壇主,自從你出去外面,想要去多找些江湖朋友到教裡面來幫手,驚雷壇的那幫傢伙就不斷尋釁,找我們的麻煩,毛壇主他年歲大了,一直不想多生事端,便告誡我們要以大局為重,一切是非曲直,都等到教主他老人家能夠下床來,重新執掌教務的時候,讓教主他斷個黑白分明。”
這漢子一口氣說了一段,吞了下口水,接著道:“哎,沒想到驚雷壇的熊百平壇主見我們一直隱忍,以為我們膽小好欺負,更是變本加厲,前幾天吵著要給教裡面重新選壇主,說毛老壇主他年紀太大了,應該退位下來讓賢給年輕人上……本來我們羅天教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