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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痛,轉過頭想呵斥對方鬆開,就看見臉色結冰的江肆。
「你……你怎麼在這兒?」許寧夏驚訝不已,「不是週五晚上才回來嗎?」
江肆不說話,直直盯著許寧夏。
那漆黑的眸子像是不見底的漩渦,攪動翻滾種種情緒,但又極力壓抑著,把這些情緒藏在溝縫裡,不讓人看出。
許寧夏被他看到有些膽寒,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圍人來人往,也沒有哪個乘客注意他們,好像他們成了流動中唯一的靜止。
不僅動作靜止,時間也靜止了。
感受著手下的脈搏跳動,江肆再三確定無疑,心口的淤塞消散了些許。
他單手給梁嶸他們回了訊息,拉著許寧夏出去。
許寧夏有點兒跟不上大長腿,但又不敢說。
她總感覺江肆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
等上了車,許寧夏才提了句:「回我公寓。」
江肆一愣,沒有說話。
半晌,握緊方向盤的手緩緩收了力氣,發動車子。
進了屋子,許寧夏直奔書房。
她急著透過袁憶謠的好友請求,好讓對方給自己發照片。
許寧夏記得她有部手機在去九雲前放在了這裡,可找了一圈,卻沒找到。
再去臥室。
當許寧夏開啟衣櫃門的時候,身後劃過一縷木質香味的冷風。
江肆從背後抱住了她。
熟悉的體溫包裹著許寧夏,這一路以來的風寒隨之一點點融化。
「不是說有話和我說?」
男人聲音幹啞得厲害,像是很多年沒開口說話一般。
許寧夏怔了下,剛要說話,那人又道:「我們慢慢說,你……」
他頓了頓,手臂收緊,下巴不敢太重地貼著許寧夏耳邊,只虛虛靠著,說:「別走。」
「……」
只看到她開啟衣櫃,他就害怕了嗎?
心被這兩個狠狠地絞了起來,又酸又澀,還泛著密密麻麻的痛楚。
直到現在,許寧夏才終於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對誰說的。
她掙開懷抱,轉過身,看著江肆,目光濕涼:「為什麼不告訴我?」
江肆垂下眼,懸在半空中的手臂僵直著,聲音沉重低悶:「告訴你什麼。」
都這時候了,他還想瞞著她?
許寧夏推開人,走到客廳,江肆跟隨。
見江肆依舊沒開口的意思,許寧夏去吧檯斟水。
江肆在看到楚遊的簡訊時,就知道事情遠比他想像中的嚴重。
除了同學們議論不休的他們的關係,還有他曾經藏在暗處的那些心思,也被撕開了個口子。
可他要怎麼和她說?
說他從高中時就依仗著寄養許家的特權,默默覬覦窺伺她?
說他日日以冷臉對著她,實際每天瘋狂地想著她?
還是說,他就是因為知道她決定了單身主義,所以一直忍而不發,伺機而動,一步步接近她?
這些他親自做下的事,他光是想想,都覺得扭曲噁心。
何況是她?
說了,只會讓她討厭自己。
「還沒組織好語言嗎?」許寧夏放下杯子,「你做過什麼就說什麼,這很難?」
她咄咄逼人,再漂亮的眼睛這會兒也像把刀子,戳人心口。
然而,已經到了這一步,江肆繃緊了太久的神經反而鬆了下來。
他神色比之往常更加的平靜淡漠,靜到彷彿天砸進了海里,海也能面不改色,將其一口吞沒。
走上前,江肆冷聲說:「如果你想提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