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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最後半句的時候，語氣是和往常一樣的淡定沉穩。
但許寧夏卻覺得這話很有分量，像是一種鄭重的承諾，代表他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許寧夏捏著手裡的小方塊，嘟囔：「那就你吧，也沒別人了。」
江肆教許寧夏怎麼設定。
弄好了，許寧夏想試一下，點了按鈕。
江肆手機立刻就響了。
而且江肆下載了專用的app，這個響聲不是來電聲音，是語音播報：「許寧夏向你求助了！許寧夏向你求助了！請立刻幫助她！」
還挺好玩。
「有別的語音嗎？」許寧夏問，「這個好傻。」
江肆把手機給她，讓她自己換。
許寧夏遲疑了下，接過去。
點進app，確實有更換語音提示的選項，只不過要麼是父母對孩子，要麼是情侶之間，男朋友對女朋友。
選來選去，許寧夏的定位只有出廠預設。
那就這樣吧。
她還回手機，恰好高焰這時來了條微信，說是到醫院了，她順便告訴了江肆一聲。
江肆聽到後，頓了幾秒，說：「去赤雲古城看看嗎？」
話題轉的有些快，許寧夏稍楞：「我上次不是說不去了？」
「你說的『再說吧』。」
「……」
成年人的婉拒不懂？
許寧夏腹誹學霸就是愛摳字眼，靠著椅背，說：「我和那個羅珊珊不對付。你要是去，她肯定會跟著，到時候鬧出什麼來，不好看。」
這點，江肆沒辦法撒謊。
羅珊珊沒走，確實會跟著，他即便想瞞，高焰在了，也不合適。
「你可以不理她。」江肆說。
許寧夏笑了笑：「那多不禮貌啊。」
「她也沒對你禮貌。」
換言之，你也沒必要有教養。
這話有些出乎許寧夏意料。
江肆這人雖然冷淡不好接近，但內裡涵養極高，不會在小事上多計較。
但現在聽這話，就有點兒錙銖必較了。
許寧夏問：「那我要是和羅珊珊吵起來了，你會不會難做？」
「不會。」江肆說，「一切隨你。」
這麼大方又無所謂？
也不怕高焰會下不來臺，破壞他們的朋友關係。
許寧夏好奇了：「你就這麼想我去？那個赤雲古城有這麼好嗎？」
赤雲古城是其次，真正的原因是——
「說好和你去博物館看藍灰蝶。」
咚地一下。
許寧夏彷彿回到那次在學校的小池塘邊。
一枚小石子又一次投到了湖中，漣漪一層接著一層在心底暈開。
許寧夏轉頭看向窗外。
陌生的情緒令她有些無措，她解釋不通為什麼一句簡單的話會讓她如此。
江肆看許寧夏遲遲沒說話，又說：「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等……」
「去。」許寧夏說，「去赤雲古城看看吧。」
「羅珊珊……」
「我不理她就行了。」
「好。」
後面的路程，許寧夏和江肆沒再說過話。
對於突然又答應去赤雲古城的這個決定，許寧夏不認為是衝動，她只是在證明這是一場單純的出遊，不摻雜任何別的色彩。
所以，無需心虛。
許寧夏鎮定下來，目光隨意落在窗外，看到一家賣紅糖粑粑的店。
沒吃的時候，完全沒注意過。
現在可倒好，她感覺滿大街都是賣紅糖粑粑的，連那種開在犄角旮旯裡的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