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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的青山,小五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到了山區對他來說就是回家了,所有的煩惱壓力在進山的時候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進山後小五子有很多次機會能逃出去,但小五子始終在猶豫不決,是先跑掉再悄悄潛回來完成任務,還是再忍兩天,但到地方日本人防護得就更嚴了,再逃可就難了。
最後小五子決定再忍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這裡離大壩有五六里地,從這到大壩工地的路邊全是茅草棚子,簡易房,密密麻麻,千奇百怪。
酒館,窯子,賭場,大煙館,這年代所有的買賣這裡都能看見。
小五子他們的工棚子是用木頭板皮釘的,上面用油氈紙笘的房頂,還壓了很多碎磚頭。
大通鋪的木板都是溼的,地面上全是浮土,這要到下雨天保準變成泥塘。
他們這地方沒人住,周邊一個草棚子也沒有,因為爬上東山就是扔死人的爛屍崗子。聽說這些年扔到這兒的屍體有好幾萬。
只有他們這些人住在這兒,因為他們是囚犯。
小五子來三天了,他們的工作是把從遠處拉來的大小毛石砸成小塊,再拉到上面大壩工地上摻上河沙,洋灰,做混凝土澆築大壩。那時候還沒有混凝土這個詞,一般都統稱洋灰。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每人一碗糠粥,晚上一個糠窩頭,真就是苞米皮子做的,裡面幾乎一點真糧食都沒有,喝粥都拉嗓子。砸一天石頭的重體力活,使他們每時每刻都在忍受飢餓。
第一天晚上,小五子剛接過還熱著的窩頭,就被旁邊伸過來的一隻手掰去了一多半,這還是小五子反應快抓住了沒撒手的結果。
搶他窩頭的是一個又瘦又小的斜愣眼的男人,身邊還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傢伙。
小五子回頭看了看那邊椅子上叼著菸斗的大把頭和他手下的馬棒隊,他們眼睛都不往這邊瞟一下。小五子沒吭聲,只是將那半個窩頭幾口吞下。
然後看著他們三人,又搶了幾個人的窩頭還給了其中一人一巴掌,大把頭還是沒管,小五子心裡就有數了。
今天小五子故意在等那幾個人,恰好等小五子接過窩頭時,他們正好趕到。
於是那隻鳥爪子一般的手又伸了過來,小五子這回可沒慣著他,左手將窩頭叼在嘴裡,右手一把抓住了那隻手向上一撅,那瘦子的尖叫聲嚇了所有人一大跳。小五子一腳踢在他下巴上把他踢得翻了個跟頭。
等那兩個膀大腰圓的傢伙撲過來時,小五子向後跳了一步拉開距離,等一隻大手抓向他時,小五子攢足了勁兒向前一衝一個正蹬,正踹在對方胯下,對方馬上佝僂成一團,叫得像殺豬。這時另一個傢伙卻從後面抱住了小五子,小五子上身用力向下一彎然後又用力向後一甩,後腦頭骨正正撞在那人鼻樑骨上,聽到“喀嚓”一聲脆響,那人鬆開了手捂著鼻子倒了下去。
這時所有人都停止了吃飯的動作,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這裡,包括大把頭和他的手下。
小五子左手還拿著窩頭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走過去對準剛爬起來的捂著鼻子的傢伙心口窩就是一腳,把他剛吃的飯都踢了出來。然後又在那個捂襠派的傢伙咽喉上踢了一腳讓他那殺豬般的叫聲瞬間截止,而那個瘦子還在昏迷著呢。
等那個迷迷糊糊的瘦子爬起來時,小五子已經把窩頭吃完了,走過去一個鞭腿踢在他臉上又把他踢了個跟斗,但這次沒昏過去。小五子再一次站到他眼前時,那傢伙立馬跪在地上大喊:“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服了,再也不敢了。再有下次,你一腳踹死我。”一邊說一邊拉他的兩個兄弟一起跪下。
小五子把臉貼近瘦子說:“讓我再看見你們搶人吃的,我把你們嘎了哈拆下來,我說話算話,不信你就試試,趕緊滾!”三人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