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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嶺仙朝屬地,東楚劍莊以北五百里。
時至驚蟄,天色陰暗沉鬱,烏雲翻滾,驚雷乍響。
遠方梧桐林傳來悠揚琴聲,曲調忽高忽低,似在迎合天上那如浪潮般的烏雲。
藍裙女子腰間佩劍,帶著一個小包袱,朝前面走去。
梧桐樹上,少年一襲白衣勝雪,盤坐於梧桐粗壯的枝幹上,雙腿架著一把古琴。
他一手輕捋額前散亂的髮絲,一手撫停琴絃,姿態優美自然。
往這邊看來的藍裙女子亦是動容。
論樣貌,韋夏至確實還要比她這個女子好看。
春風不似之前那般急促,徐徐而來,撥動少年遮眼的白色紗巾。
“這首曲子還湊合,叫什麼名字?”樹下藍裙女子問道。
白衣少年微笑道:“即興作曲罷了。”
隨便彈了兩段《奏雨,這曲子也就名震瀘州城,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這梧桐林的環境也不如家那邊的竹林舒服。
在蘆葦鎮,韋夏至自小便學琴了,家裡彈膩了,便會去竹林那邊練習,那邊也更放得開手腳。
葉薇點頭,她不太懂音律,也可能是聽韋夏至彈的多了。
至於那什麼韋一敏,是否真有這麼神,她還真想見上一見。
韋夏至又放緩了些彈奏的速度,問道:“可準備好了?”
“嗯,兩匹馬也休息夠了。”
似乎是離家太遠的原因,葉薇的話也多了些,對他慢慢產生了依賴。
他們朝西南方向前進,從蘆葦鎮到這,已經走了七百多里。
倒是算慢了,以韋夏至當夜衛時的趕路速度,不用三天便能到這了。
當然,那是追殺妖魔著急。一路走走停停,久未出門的葉薇對這些景色也是感興趣。
“那出發吧。”少年站起身來,跳下樹。
葉薇前去牽馬,韋夏至的馬比較機靈,已經自己過來了。
相傳梧桐樹分雄雌,雄樹為梧,雌樹為桐,相互依偎,形影不離。
韋夏至卻是不太信的,畢竟他前面這棵最高大的梧桐,就是孤零零的生長在梧桐林最外面。
“怎麼了?”葉薇看向摸著樹幹的少年,輕聲問道。
“哦,沒怎麼。”越往前,他便覺得越煩悶。
此間究竟何處有問題,也說不上來,父母那邊也託吳處送了三千兩銀子過去。
“應該沒有差錯才對吧?”少年嘀咕一句後,接過壯馬叼來的韁繩。
“還是說把夏流風叫出來問問,這龍氣用什麼辦法才能把他弄出來扔掉?”
韋夏至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夏流風魂魄孱弱,近期能不能醒來還不好說,除非自己真的把靈玉給他。
但是…
靈玉早就交到葉薇手上了,以便她突破。
忙活數年的韋夏至,身上只剩下不足一百兩的白銀了。路途上遇見了人家,總不能繼續風餐露宿吧,除非是他自己。
南嶺仙朝還算安穩,低階的妖魔鬼怪都不夠夜衛追趕,實力強大的遇上了就等著道宗門人替你收屍了,但是這種事極少極少發生。
一路無險,再行二百里。韋夏至心中的煩悶也漸漸拋去腦後。
東楚劍莊以北三百里,春風客棧。
韋夏至站在門外,沉思許久,才肯進去。
從葉薇口中得知客棧名為春風,他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尋夢樓常聽見的一句話便是,“春風只在春季,尋夢樓內,四季都有春風。”
究竟是怎樣的春風,韋夏至自然是聽得多了,定力大好,以此突破的武者八階。
“誒,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