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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孃的,老子還沒死呢!”
吳處看著縱馬遠去的少年,嘆息一聲,“還真就後會有期了……”
渾身是血汙的男人緩緩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被馬蹄聲吵醒。
男人掙扎著爬起身子,模糊的視線也越來越清晰,只見那黑袍少年帶了一匹馬兒回來。
此時那馬背上的少年,要是被姑娘看了,得誤終生。
吳處撇了撇嘴,投胎也是一門好活?
“我把他們都埋了,避免臭到路人。”韋夏至隨意的把手上韁繩拋下。
吳處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想笑又笑不出聲。
這鬼地方誰會來?
他艱難的爬上馬背後,說道:“慢點,先帶我去瀘州城。”
沒了修為,還是一副夜衛老大夜行者的姿態。
韋夏至笑了笑,“正好順路,就當是送你了。”
當夜衛這行當,死人是正常事,沒什麼好悲傷的。
“駕!”
他吳處曾經也是夜衛,不可能會悲傷。
寒冬早已過去,男人頭上的霜雪卻是越來越多。
路半,夜深,重傷未愈的吳處恢復了點精氣神,問道:“韋小子…”
“韋一敏,你人…長的不錯,怎麼就張口閉口都是錢呢?”
“我不缺錢,我缺靈玉…最好別說韋一敏是我。”少年平靜道。
“你這匹馬兒有靈,多少錢賣?”男人看向少年身下那匹壯馬。
少年微微皺眉,這匹馬跟了他好多年了,而且它也不僅僅是一匹馬。
“你會賣眼睛嗎?”韋夏至自然是知道吳處偷偷哭過鼻子的,儘管有些生氣,卻也沒多刺他。
男人乾笑兩聲。
吳處沉默許久又開口,“你也是夜衛,上一個夜行者死了,現在我廢了…將來如何?”
“找下一個?”韋夏至確認背後用布包裹著的古琴無礙後,又說道:“還有半日就到瀘州城了,後會有期。”
吳處看向夜空中的明月,笑道:“夜行者,顧名思義,就是為了目標,山深路遠,夜黑不待。”
韋夏至停下馬,等他說完。
男人繼續道:“夜衛大多是有除魔衛道之心,極少數是為了錢財,像你一樣如此純粹的少有。”
“我們這些道宗的夜衛,死在妖魔手下,沒太多遺憾,反而是你這樣的人,會有不捨。”
“走了,我會以武者的身份繼續當個夜衛,儘管沒了入道宗修行的機會…期待下次見面還是隊友。”
韋夏至抱拳道:“家在蘆葦鎮。”
“哈哈……我去過。”
少年笑了笑,豎起個大拇指,“我知道。”
男人破天荒的老臉一紅。
最後,少年猶豫許久還是回頭問了一句,“喂,當那道門弟子真有這麼好嗎?”
他不明白,吳處為何寧要毀了自己道基,也要換掉那魔人。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修行,他自己就是這樣。
他更不明白,那個拿著尋妖碟的年輕男子明明只是一個夜衛,明明有著地盛修為,那種情況下,就算御風離去,別人都怨不得他。
為何都要如此拼命呢?
吳處不管身上的傷勢,擰裂了傷口也要回身。
他豎起個大拇指後,發現自己都看不清那個少年了,更何況那少年還是個瞎子。
韋夏至撓了撓頭,縱馬離去。
紫氣宗屬地,瀘州城以南五百里,蘆葦鎮。
春雨時節,天色陰沉,細雨朦朧。
“呼——喝——”
韋夏至連夜馭馬回到蘆葦鎮外,恰是日暮時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