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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仙朝正宗縹緲宗內,有座不起眼的山峰,靜靜浮於雲端。
正是午時,晚春已去,大日金芒普照之下,雲端之上的世界不如凡間。
沒有燥熱,沒有嘈雜蟲鳴,沒有樹葉沙沙。
只有風聲。
忽然,一點靈光閃起,最後落於那座不起眼的山峰。
這座山峰,正是縹緲宗的執法堂。
執法堂,掌一門生殺大權。
而這裡的執法堂,可是縹緲宗的執法堂,他能給南嶺仙朝任何一個宗門定罪。
一般情況下,這兒清淨得很,百年都不曾有人來。
縹緲宗作為南嶺仙朝正宗,具有監察任何宗門的權力。
在外,遇縹緲宗弟子,任何仙朝道宗都不能稱宗。
今天值守執法堂的,是一個小道士,弱冠之齡,孩子心性,正趴在地上,看蛐蛐打架。
感受到風聲,他趕緊爬起來,左右拍了拍道袍上的泥塵後,才抬頭看向對方。
見那個男子有些眼生,少年道士作了個道揖後,問道:“可是他峰弟子過來修行?”
一些在自己宗門立了大功的弟子,也能來縹緲峰修行,但要來此處報備。
那個男子笑著搖搖頭,說道:“青雲峰峰主,下山遠遊,太過匆忙。”
少年道士小臉煞白,趕緊調整心態後,拿出一本小本子記上。
那小本子看著也有些年月了,但是開啟後,裡面空空如也,一字都無。
這專門用來記錄各宗大能出行的本子,根本用不上。
南嶺仙朝數十宗門,每個宗門的鎮宗之人,也就是宗主,或者輩分實力皆高的長老,他們出行之前,必須要先傳信縹緲宗。
就像山下王朝,一方諸侯大將,任何動作,都要先上報朝廷。
小道士哪見過這陣仗,小手開始顫抖,歪歪扭扭地寫著青雲宗宗主下山遠遊,大武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一。
待那一宗之主走後,小道士剛想擦擦額頭,又來了兩人,氣度非凡,談笑風生。
可在落地後,兩人神色皆是嚴肅下來。
“雨行峰峰主,下山遠遊。”
“天元峰峰主……”
又送走兩位“大能”後,小道士擦了擦額頭汗水,癱坐在地。
失態了失態了,要是被師尊知道偷懶還被遇上,那可不得捱上幾劍?
剛坐下,天上大能如雨下。
小道士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今兒刮什麼風,把半數南嶺仙朝能主事的道宗宗主或者太上長老之類的大修士都刮來了。
暈乎乎的小道士起身迎客,太多人了,他沒有依次作揖,也是因為會產生先後順序,以免引起誤會。
小道士道心也夠堅韌,冷靜下來後,能在這麼多大修士面前平靜地記著名字。
……
韋夏至抗下那張雷網後,整個人都跟泡過血水一樣,慘不忍睹。
在高空中,他沒能堅持半息,便被二十數個破玄修士兩手鎮壓下地。
咚——
落地之前,盡最大力量煉氣託著,又有六階武者強度的身軀,還是把他摔得不省人事。
耳力極好的韋夏至昏昏欲睡,只能聽見周圍微弱的呵斥聲。
“韋夏至,殺我向家弟子,還不束手就擒?”
“韋夏至,交出山河卷,你還能換來一個舒服的死法!”
“少年,念你命途坎坷多艱,還是放下手中之劍,安然離去吧……”
那被雷網按壓在地上的韋夏至依舊沒有倒下,他本能的站起來後,扛著千斤之壓,一動不動。
他不動,圍著他的二十多人也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