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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小狗幾步遠的地方,不和它親近。
岑柏言站起身,好奇地問:「你不喜歡狗啊?」
「不能算不喜歡吧,」宣兆沉靜地說,「我媽媽對動物毛髮過敏,所以我從小就不怎麼接觸動物。」
「那你怎麼對這小東西這麼上心。」岑柏言問。
「可能是因為,」宣兆頓了頓,「它和我有點像。」
岑柏言稍稍一怔,偏過頭看向宣兆。他眉眼低垂,烏黑的頭髮襯得他本來就白皙的面板更加蒼白,側臉線條流暢優柔,鴉羽般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淺影。
在陰雨天昏暗天光的投射下,宣兆有種攝人心魄的脆弱感,但同時他肩背挺得很直,握著柺棍的左手堅實有力。
怎麼會有一個人能夠同時把脆弱和堅韌都展現的如此淋漓盡致呢?
岑柏言清楚地察覺到自己驟然加快的心跳,他抿了抿嘴唇,艱難地挪開目光:「它那麼蠢,你們哪兒像了。」
「它沒有爸爸,媽媽生完它不久就被車撞死了,」宣兆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膀,「這不是和我差不多嗎。」
小狗正在大快朵頤,絲毫不知道宣兆給自己捏造了一個如此淒涼的身世。
岑柏言心頭一緊,低聲問:「你爸爸他——」
「不要我們了,」宣兆呼了一口氣,側臉被哈氣氤氳的有些模糊,「可能是有了別的女人做妻子,也有了別的兒子吧。」
岑柏言只覺得心口泛起一陣陣的酸楚,垂在身側的雙拳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竭力抑制著想要上去把宣兆按進懷裡的衝動。
他三言兩語草草帶過,一番話說的真假摻半,連喉嚨裡發出的每一聲嘆息、臉部肌肉的每一絲牽動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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