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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這時候估計才睡醒，給姜桑打來的電話裡聲色嘶啞。

&ldo;桑桑，早安。&rdo;

餘光瞥見憋著笑的姜櫟還有後視鏡裡那個偷笑的綠茶，姜桑淡淡道：&ldo;你看看現在幾點了。&rdo;

&ldo;……&rdo;

車子駛入停車場，車場停泊員大聲示意停車位置。

秦曜那邊聽見了聲音，問她：&ldo;你在外面？&rdo;

&ldo;嗯。&rdo;

&ldo;在哪？我來找你。&rdo;

姜桑這次不打算告訴他在哪兒，&ldo;你先起床吃飯然後看書，我晚點回來找你，掛了拜拜。&rdo;

羅華山的付清寺是在半山腰上。

姜櫟抬頭看著頭上慢慢滑過天際的纜車，懶洋洋道：&ldo;走，做纜車去。&rdo;

剛走兩步姜桑拉住她，&ldo;我爬上去。&rdo;

姜櫟一愣。

不是，她這妹妹什麼時候這麼愛運動了？她不是那種能坐絕不站，能躺絕不坐的人嗎。

姜桑沒做解釋，邁開步子直逕往山口階梯出走去。

山上溫度驟然涼快了些，微風拂過夾雜了青木芳香和絲絲泥土清香。

中午的人稍微少了點，路上並不是特別擁擠。

姜桑扶著欄杆，喘著氣，一張小臉熱的發紅。

姜櫟和綠茶的狀態明顯比她好很多，姜櫟看向姜桑有點擔憂，&ldo;你怎麼就想到要爬上來啊，來這付清幹嘛？&rdo;

姜桑抿唇，紅唇拉成一條直線。

她抬起頭山腰上的青色屋簷圍牆隱約可見，厚重莊嚴的鐘聲響徹山間，灰濛濛的煙火氤氳了視線。

她想，心誠則靈。

等到正兒八經爬上來後，姜桑直感覺雙腿發軟。

透過正門，入眼的是一尊大佛石像，身前煙火繚繞不斷，還有低低木魚敲擊聲。

姜櫟這下明白了，&ldo;你是要來這裡拜佛？&rdo;

正門一側便是賣香火的，姜桑買了幾束，她垂下眼睫分撥手裡的香，聲音平靜：&ldo;嗯，來給秦曜求符。&rdo;

兩人一愣。

空氣安靜幾秒後，這兩人才回過神來。姜櫟驚詫：&ldo;你那麼早起來就為了你那小男友求符？！&rdo;

姜桑點頭，&ldo;有問題？&rdo;

&ldo;……&rdo;

問題大得很，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姜桑對什麼事特別上心的，對於什麼拜佛求神更是嗤之以鼻，現在居然給她那男朋友求符，這他媽是被下蠱了？

姜櫟臉上的表情很明顯，跟吃了屎一樣。其實姜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一出，還會真的來幹這件事。

就一日午夜夢回就想到了要來這兒。

上香之後三人往偏殿走去，邊走姜櫟還在打趣她：&ldo;我說姜桑你該不會認真了？不對，我當初高考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給我求個符，臥槽想想就覺得虧了！&rdo;

姜櫟嘰喳個不停，走在後面的綠茶笑了笑，他拿出手機翻出秦曜的對話方塊飛快按了一行字，但在聽到姜桑那句&ldo;我喜歡他&rdo;時默默刪掉。

算了，給他這份驚喜。

求符的人不多，一間屋子裡除了裊裊青煙就剩下案幾前的老和尚和他們三人。

聽見腳步聲，老和尚懶懶散散掀起眼皮，聲音乾澀道：&ldo;學業、姻緣、事業、平安、家庭求什麼？&rdo;

姜櫟對這些沒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