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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的角落裡，她和他並排坐在左右。

她聽見他在書桌裡倒騰的聲音。

姜桑微微偏過視線，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秦曜的書桌抽屜也是相當整潔，一本一本的教材規整疊好，空白的卷子也是放在了一堆。

他從幾本書下抽出幾張卷子。

秦曜把卷子攤開鋪平，放在了兩人中間。

&ldo;小老師，講講唄。&rdo;他笑道。

少年的聲線脫離了尷尬的變聲期，沒了稚氣多了絲低沉。

姜桑發現自從和秦曜當同桌後，這人總是沒事找事要她給他講題。她其實是沒有講課經驗的，唯一的學生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她也知道她講得不好，她思維跳躍太快，基礎差的可能跟不上，但難得秦曜沒有抱怨一次。

她側目微微垂下眼瞼，平靜道：&ldo;有什麼不懂的？&rdo;

秦曜：&ldo;全部講吧。&rdo;

&ldo;……&rdo;

姜桑直起身，撿起桌上的筆，初略掃了眼卷子的內容。

她剛開口，就見張建軍從窗邊探出個腦袋。

！

被突如其來的人頭嚇了一跳，姜桑說話的聲線一抖。

&ldo;秦曜姜桑來年級辦公室。&rdo;

……

這已經是晚自習了，她都以為教導主任忘了這回事。

秦曜感覺到了她突然的萎靡，說：&ldo;別擔心沒什麼事，有事我抗。&rdo;

姜桑沒說話。

她倒不是有什麼擔心的，她一不怕罵二不怕請家長，頂多就是有點好面子。

年級辦公室在樓下的拐角處。

禿子坐在辦公桌後，一臉嚴肅盯著他們兩個。

辦公室裡靜得能聽見窗外風呼嘯而過。

姜桑在出神發呆，她在想是不是快下雨了，會不會在她還沒到家就下。

&ldo;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今天怎麼在那個地方？&rdo;年級主任發問，他先是看了看姜桑，覺得女生應該會比秦曜這種小滑頭誠實聽話。

然後他就聽見她說：&ldo;迷路了。&rdo;

？？？

正德大到能迷路？

年級主任一下被氣到哽住，轉過視線看向秦曜，讓他說怎麼回事。

可秦曜這個小魔王怎麼可能那麼乖得老實回答，再說了姜桑都說迷路，他豈能拆她臺子？

他彎了彎嘴角，說：&ldo;迷路了。&rdo;

他這一回答，姜桑偷偷側目瞥了他一眼。

&ldo;你們兩個！&rdo;年級主任氣急，他視線落在兩人的雙相似的眼睛上，似乎想到了什麼，&ldo;你們是在談戀愛？&rdo;

秦曜：……

他倒是想。

一般在這個年紀被老師問到有關談戀愛的事，無論真假與否，第一反應都是有點驚。

姜桑倒冷靜，她平靜道：&ldo;證據呢？&rdo;

&ldo;……&rdo;

證據？他今天看見的是什麼，兩個握在一起的手別告訴我是在看手相。

想到姜桑這次考了個年級第一而且分數還十分優秀，年級主任說話稍稍溫和了些。

&ldo;上午你們兩個搭在一起的手是在幹嘛？&rdo;

姜桑淡淡道：&ldo;我摔了滿手的泥，他給我擦。&rdo;

她話音剛落秦曜接上，&ldo;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