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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清的病治好了,紅衣服的小清每次在我們辦公室門前走過時,不再是一飄而過,總會駐足和醫生護士打個招呼。
只要魏醫生在,總會說:“美女,聊兩毛錢的。‘’小清每次都會逗他:‘’還聊呢,嫂夫人來了。”魏醫生有個怕媳婦的美名,只要夫人來了,大氣不喘,一聲不知,因為嫂夫人總要求他上進,不讓他沒事瞎扯。
這一天,小清又路過我們門前,勇醫生:“過來,小美女,你魏哥在,聊兩毛錢的。”說著,勇醫生把手搭在小清的肩上,把小清拽了過來。進來了,可勇醫生的手還是捨不得離開美女的香肩。
魏醫生見狀,直白手:“過來,美女,坐哥這邊,哥有話說。”等小清坐過來問“你會跳舞嗎?”
“你算問著了,聽說醫院要求你們每個人要學會跳舞,我們消化科每天早晨,晚間都在學習,我每天陪他們。”
“別陪他們了,你安哥都給你治好病了,快教教我們。”
小清把眼睛轉到安逸這邊:“沒問題啊,一定把你們帶會。”
那段時間,單位要開一個全軍文化活動現場會,醫院要求大家要學會跳舞,正值地方上也開始時興跳交誼舞,附近的圖書館就有一個舞廳。
每天早晨大家都來到這裡。有兩個專業的老師教跳舞,因為人多,老師不可能輔導每一個人。同事們就請小清來輔導大家。小清在單位就是文藝骨幹,能歌善舞,到了舞廳自然成了男同事爭搶的舞伴。安逸從小還學過一點點舞蹈,女同事們也爭相找他當舞伴,所以學得很快。
一天下午,科裡來了一位軍人幹部住院,看到是軍人,醫生們都不願意管,一是麻煩事多,二是沒效益,推來推去,安逸好說話,最後還是他來管。
是一個失眠,比較嚴重的失眠,如果不吃安眠藥,整天都不睡,並且每天情緒低落,有點抑鬱傾向。曾在神經科經過西藥治療很長時間,現在安眠藥幾乎都不太好用了,曾一次吃過10片安定,還是不行。到中醫科來就是要求中藥治療。
根據症狀和舌脈,安逸按習慣先選用酸棗仁湯(《素問。髒氣法時時論》“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酸洩之”。)一週後一點效果都沒有。他想,他這種病恐怕不是一日之功能解決的。
看到他身體很虛弱,經常胃痛,泛酸,(胃不和則臥不安)。就在原方中加入了黃芪、浙貝母、烏賊骨、元胡。後又加入代赭石、竹茹什麼的,效果也不明顯。
看到他一天鬱鬱寡歡的樣子,安逸只要有時間就和他聊天,幫他轉移不好的情緒。
透過交流逐漸瞭解到,他是一個上進心特別強的人,在他同一年兵裡,他是第一個入黨,第一個提幹。
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兩個問題:一是個人的進步,現在住院了,又擔心提職受影響;二是惦記家鄉的妻兒。家中還要轆轤打水,總擔心媳婦打水會掉到井裡。看到他依然沒精打采的樣子,安逸也有點沒信心了。
他姓胡,同事和病友們都叫他胡營。
有一天,安逸值班,正在與胡營聊天,因為他是湖南人,就聊一些湖南的話題,也讓他分散一下對疾病的擔心。突然,砰的一聲,門被闖開了,小清象風一樣,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以為和哪個美女聊天呢?門關這麼嚴,原來是小小……”
看到胡營不熟,她沒好意思把“爺們”兩字說出口。“明早去跳舞嗎?”
“不行,我值班。”
“我看勇醫生和魏醫生值班也去。”
“他們膽大,我膽小。”
“沒意思。”
胡營聽到她和我聊,站起來要走。
“別走,介紹一下,小清,我妹妹(這是安逸第一次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