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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姜初月一身鎧甲,腰佩長劍,端正的立在點將臺上。
她面前是從各地調來的五萬兵馬,個個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頭頂的城樓上,建元帝率領一眾文武百官,神色肅穆地看著下面。
“將士們,今北涼犯我邊境,爾等可願隨我出征,蕩平敵寇?”
姜初月話音落下,廣場上響起熱烈的回應。
“蕩平敵寇!”
“蕩平敵寇!”
鏗鏘有力的聲音,劃破上空的烏雲,太陽的金光,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熠熠生輝。
建元帝看著這一幕,頗為感慨地說道:“我大齊有這樣的兒郎,何愁北涼不滅?”
話落,群臣齊聲祝賀道:“恭喜陛下,恭喜大齊,江山盡在掌中。”
建元帝笑著擺了擺手,城樓下壯行的酒,已經拿上來。
姜初月仰起頭,一飲而盡,而後翻轉碗底,以示敬意。
臺下的眾將士見此,也一飲而盡,烈酒順著脖頸流淌。
摔碗聲豪氣干雲,驚動了路過的飛鳥。
隨著一聲,“出發。”
所有的將士,排著隊依次前行。
姜初月翻身上馬,抬頭朝城樓上的人看去。
晏清時一身緋色官袍立在風中,朝她拱手。
姜初月揚唇一笑,揮手向他示意,而後催動馬匹,疾馳而去。
官道上塵土飛揚,柳樹新生的嫩芽在風中搖晃。
不知是誰的哭泣聲,遠遠近近傳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百姓的歌聲,傳入晏清時的耳中,他的眼眶漸漸溼潤。
出征的將士,慢慢消失在前方的路途中。
女子哭泣聲,仍舊清晰可聞,老者的嘆息聲,悠遠綿長。
孩童鬧著問道,“母親,母親,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皇帝早已回宮,晏清時依舊立在城樓上,冷風將他的袍服吹起,鬢邊的髮絲掠過面頰,依稀沾染淚痕。
“晏左丞,走吧,殿下已經走遠了。”
他扭過頭去,見是曾望,拱手行過禮後,嘆氣道:“此一去,也不知是否順利。”
北涼的鐵騎,如此厲害,他竟心裡沒有底。
離了公堂,曾望也顯出幾分惆悵來,“早先,我曾建議陛下,建一支騎兵,以備不時之需。”
“奈何朝中諸臣不允,認為大齊已有數十萬兵馬,開支本就不小,不宜再加更多耗費。”
“可如今你看,只有殿下訓練的區區一萬人馬,這如何能抵擋得了,北涼的數萬鐵騎?”
曾望說著雙手相擊,面上神情憤恨不已。
晏清時十分能理解他的情緒,大齊素來重文輕武,朝中參與國事的大臣,幾乎全部是文臣,能真正懂得調兵遣將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尤其以左右宰相為首的人,都是文官,只贊成和談,不贊成興兵。
如此一來,出征困難重重。
“大齊重文輕武,是立朝以來的傳統,想要改變,何其之難。”
晏清時說著,指著城樓下的百姓道:“你看這些百姓,他們不捨家中親人,可仍舊送他們上了戰場。”
“曾兄,為了這些百姓,不管多難,你我都不能退縮。”
“好!”
曾望雙眼迸出熱血來,“晏兄有此大志,本官定助你一臂之力。”
“觀歷朝歷代,只有文武之道,輔車相依,方能成就大業。”
“曾兄說的不錯,文、武本就各有其職,沒有文臣不能治國,沒有武將亦不能立國,文和武缺一不可。”
晏清時的眸中,慢慢浮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