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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乾脆沒法看了唄。”趙春深攤攤手,開門放大咪子進來,在外面瘋跑了一天的大咪子,耳朵上,爪子上全是泥,抖了抖毛就要向我撲上來。
“滾一邊去,“我往後縮了縮,“髒成這樣別想碰我。”
大咪子失落地弓弓腰,前爪撲在地上,抓著地板革撓了兩道。
“有的人啊,只看到別人髒看不到自己髒。”趙春深蹲□子向大咪子招了招手。
趙春深愛乾淨得很,平時他在的時候都不允許大咪子進門,今天忽然跟大咪子表示親近,讓大咪子有些受寵若驚,綠色的大眼睛瞟瞟我,看我沒有示警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踩著貓步挪過去,趙春深待它走進了,拎著後頸的皮毛將它提了起來。
“喵……喵……”大咪子晃著脖子狂叫起來,趙春深將它挪到卷子上,一爪子印到了分數上,本已狼狽不堪的84分被泥水化開,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團。
“喂!”我氣惱地叫了一聲,“這樣我明天怎麼交啊!”
趙春深這才將大咪子放下,大咪子委屈地叫了一聲,鑽到床底下。
“說你笨你還真笨,明天跟老師說卷子被貓弄髒了不就可以了。”趙春深白了我一眼,去外屋打了盆水,將手仔仔細細洗了三遍,又拿起抹布將地上被貓踩出的泥印擦乾淨,“純天然的貓爪印,任誰也看不出破綻。”
“趙春深——”我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幾遍,心裡非常不踏實,“你會這麼好心?”
趙春深將抹布丟在盆裡,扭頭給了我一個妖嬈的笑容:“當然——”
“不會。”說完指了指椅子上的襯衫,“明天把衣服給我洗了。”
“不洗。”我嚴詞拒絕,我的衣服是媽媽洗的,趙春深為了表示他是個孝順並且獨立的好少年,衣服從來都是自己洗。
“不洗我就告訴媽去。”趙春深作勢要出去,我一把衝上去拉住他,笑眯眯地看著他:“別呀,有話好好說。”
“洗不洗?”
“洗,洗。”
“這一個月的衣服都歸你了。”
“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那就兩個月……”
“別,別。”
7
“美麗的西雙版納,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麼大,有沒有我的家……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餘的……”《孽債》的主題曲從石大嬸家傳了出來,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望著床板嘆了口氣,我平常是不傷感的,一傷感起來就不平常,上鋪的趙春深翻了個身:“矮冬瓜,還不睡?”
我的身世據說是這樣的,不知被誰丟到了路邊,可憐巴巴的餓得直哭,現在的媽媽看不過去將我抱了回來,那時候哭啞了嗓子的我只會說“叔叔山歲”,睿智的爸爸做了推測,他認為把舌頭拉直的說法應該是“素素三歲”,素素大概是小名,三歲顯然是我的年紀,於是給我取名叫趙素素。
小的時候常聽大人說什麼童養媳的事,沒聽懂也沒理會,可是白天蘇明麗的話偏偏進了我的心裡,讓我的心沒來由的有點亂,順帶著渾身不自在,於是在床上拱了一圈。
“喂,趙素素,你屬豬的呀。”床被我供得顫了兩顫,連帶著遭殃的趙春深罵了我一句。
“趙春深……”
“嗯?”
“你討厭我吧?”
“那還用說。”趙春深“切”了一聲,“沒有你,整間屋子都是我一個人的,床呢,可以換一個大點的,我想睡這邊就睡這邊,想睡那邊就睡那邊,上學的時候還不用等人,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我被他這麼坦誠的話刺傷了,沉默了一下問道:“你這麼討厭我,將來一定不會娶我做媳婦的吧?”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