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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繼續埋頭改卷子。
右手被書一推,透明膠扯過了勁,卷子上瞬間出現了個破洞,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但肇事的陸丁好像連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將書盡數推到我這邊,拿出鉛筆盒裡的尺子,仔仔細細量了半天,在正中間用紅筆打出了一條線,畫完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方手帕,將他那側擦得乾乾淨淨。這個矯情的舉動讓我不禁想起了趙春深,於是忍不住又對他厭惡了幾分。
“你能不能給我看看卷子?”陸丁歪著脖子盯著我桌上那張慘不忍睹的數學卷子,講臺上的老師已經講到了應用題。
我將卷子倏地往牆裡收了收:“不給。”
“真小氣!”陸丁撇了撇嘴巴,舉起胳膊,“老師,我沒有卷子。”
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掃了陸丁一眼:“看你同桌的。”
“她不借我看!”
我:“……”
3
趙春深上臺的時候,石小嬌特別的興奮,抓著我的袖子小聲說:“春深哥實在是太……”想了想說道:“什麼風來著……素素,你說是什麼風來著?”
“抽風。”
“不對,四個字。”
“相當抽風。”
站在男生隊的陸丁瞄了石小嬌一眼:“玉樹臨風。”
“對對,就是玉樹臨風,”石小嬌興奮地掐了我一把,我壓著嗓子痛叫了一聲,和陸丁齊聲說道:“你眼睛有問題吧!”
趙春深的腳步有些虛浮,我想起那份被我丟到陰溝裡的演講稿,明白他這是為什麼。
天藍得讓人神清氣爽,五月的陽光落在趙春深的睫毛上,折射出幾點光暈,趙春深站在話筒前,用實際行動像我們證明了一個至理名言:出來裝的,早晚是要還的。
安靜的會場逐漸因為過長時間的安靜變得沸騰起來,我緊緊盯著臺上的趙春深,笑得分外明媚,臺上的趙春深迅速在千萬人中抓住了我那微不足道的鄙視視線,在這樣危機的時候還不忘瞪了我一眼。
“今天國旗下演講取消,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校長示意趙春深讓開,伸手招上來一個少年。
若干年後我看了一本小說,小說裡的主人公是坐著直升機出場的,當時全校學生為之瘋狂。坐直升飛機不符合我當時所處的大的經濟環境,但是全校學生確實為之瘋狂了一把,因為那個少年實在太符合青春期小女生的想象,頭上戴了一頂貝雷帽,左手斜插著兜,一副混不在意的痞相,五官的線條很深,有一種叫作“英俊”的東西已經在他的臉上初具規模,相形之下,趙春深的五官漂亮,卻太過於精緻,乍一看像個女孩子。
少年叛逆,帥氣,我瞟了趙春深一眼,儘管討厭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優雅,漂亮。不過少年有一種趙春深都不具有的氣質,那就是“生人勿近”的冷漠,這種氣質像蠱毒一樣,讓所有青蔥小女生迷狂。
石小嬌失神了幾秒,捏了捏拳頭:“在我心中,春深哥的地位是無人取代的。”
“這位是新轉到我們學校的陸岸同學。”
陸岸的下頜動了動,算作是向大家打招呼。
“陸岸同學曾經獲得過全國中學生奧林匹克數學一等獎,小學部的同學要以陸岸同學為榜樣,初中部的同學也要向陸岸同學學習。”
掌聲雷動,陸岸不耐煩地用腳尖戳戳地。
陸丁則一臉仰慕地盯著陸岸,圓胖的大臉鍍上了上光暈:“太帥了,這才是真的玉樹臨風。”順道白了微笑站立的趙春深:“哪像他,長得妖里妖氣的。”
我那時的人生準則是:討厭的人喜歡的就是我要討厭的,討厭的人討厭的就是我要喜歡的,但是基於陸丁討厭的是趙春深,而趙春深在我心中,是我最討厭的人魁首,這個地位不能撼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