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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自從大舅將你送走後，外婆就養成了一個習慣。”
許思佳悠悠地說道。
“習慣，什麼習慣？”左思朗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
“反正據我觀察，每年在你生日前後的這段時間，外婆她都會去山上的寺廟清修，十幾年了。”
“啊？”
左識朗一愣，驚訝於奶奶竟還有這等事。
他隱隱覺得，這習慣多少與左志青是有些關係的，所謂子債母償，不過如此。
這麼想來，奶奶一定還知道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今天就算了。
等下次抽個時間再來單獨拜訪，或許奶奶更容易開啟心門。
而許思佳見他這副表情，說話的勁頭更足了，吧啦哇啦又是一陣輸出。
“大表哥，你是不曉得，因為清修這事，大舅一家衝著奶奶都發過好幾次火了！尤其是那個小舅媽。”
“小舅媽？”
左識朗一怔，錯愕地問道，“你是指左志龍的媽媽？”
“對！”
許思佳點點頭答道。
“她怎麼了，和奶奶關係不好麼？”
左識朗有些不解地皺起了眉頭，追問道。
“何止是不好，簡直是水火不容。”
許思佳一副十分篤定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添油加醋。
“可我記得，她倆以前關係還不錯啊，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許思佳哀嘆一聲，緩緩開口道：“什麼不錯啊，外婆一直嫌棄她是個小三，拆散了好好的一個家，丟人。”
“有這回事嗎？”
左識朗回想起父母離婚後，左志青將那母子倆接來與他同住的那段日子，印象中奶奶似乎並沒有多言語什麼。
“大表哥，其實自打你被送走後，外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怎麼說？”
“以前我每次來外婆這，都覺得她神神叨叨的，嘴裡總是念著你的名字，看見小舅媽就罵。然後小舅媽就覺得外婆不重視小表哥，也不喜歡她，總和外婆發脾氣吵架。”
說到這，她看了眼左識朗，欲言又止。
左識朗看她這副神情，定是知道些什麼，便溫和地問道，“說吧，還有什麼？”
許思佳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
“前些年，小舅媽沒少給外婆臉色看，外婆也不是很喜歡志龍表哥，說他不懂事。但前些日子小表哥出事，外婆也傷心了好久，可小舅還刺激她，說這孫子‘疼晚了’，怪外婆，你看今天也沒來。”
“對啊！”
左識朗輕輕一拍腦門，這才想起，在奶奶剛才的生日聚會中，根本就沒看到那繼母的身影。
“難怪我今天沒看到她。”
“聽大舅說去了老家，有急事處理。”
“急事？”
左識朗哼的一聲冷笑道，“我看是藉口吧，能有什麼急事比老太太的生日宴還重要。一晚上都等不了？”
“我看也是。”許思佳也跟著點了點頭，嘆息道。
聊了這麼久，左識朗和許思朗一直站在路邊，微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涼意。
遠處，奶奶家的門外，不時傳出的嘈雜聲越來越清晰。
左識朗往那頭張望了一會，猜想這動靜，多半是那些吃完飯的人準備離開了。
“思佳，很晚了，我看他們都快出來了，你也趕快回去，別讓爸媽等著急了。”
左識朗輕聲說道，回過頭來看著許思佳，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多少有些不捨。
“乖了，早點回家，以後咱們還有的是機會聊。”
“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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