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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兄讚不絕口的關門弟子趙啟英?聽說你另有大漢宗室的身分,可對?”
趙啟英長身再鞠一禮道:“正因如此,家師才特遣晚輩前來洛水府。”
蕭雲忘微一頷首,忽然本舒展的軒眉一皺道:“你既來有多時,為何不見出面阻止巫門胡作非為?”
趙啟英苦笑一下,道:“蕭師叔有所不知,日前家師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驚察南方大凶,顯是本門遣出弟子遭遇不幸。
“晚輩領命,在午後趕到,不料在城外卻碰上了一名身法奇快的巫門中人,被其施展調虎離山之計引走。
“到擺脫折返時,卻見蠻軍勢大,洛水城大勢已去,待見師叔大顯神通,這才敢現身相見。”
蕭雲忘這才又露出了微笑,擺擺手,表示稍後再敘話,他掃視了遠近一週,這才把目光轉回了蚩越和巫羨魚兩人身上,半晌,他嘆息一聲,道:“明日破曉後,蕭某不想再見到你們。”
說罷,他又仰天自顧道:“該來一場大雪了,創傷總要過去……人,要面對現實。”他最後一句語含雙關的話,清晰無比地落在蚩越兩人耳中,轉身幾步就消失在街頭,不知去向。
趙啟英目光在蚩越身上打了個轉,飄身追掠了上去。
蚩越呆呆望著蕭雲忘人影消失的方向,神色陰晴不定,巫羨魚卻是一臉浮躍之色,眸中神采變幻,彷彿在憧憬著什麼。
兩人都未察覺到,天空風雲變幻,灰色的積雲如棉團堆積起來,隨著一陣狂風捲蕩,鵝毛大雪轉瞬就漫天颳了下來。
四周昏迷的人漸漸醒來,呻吟聲不斷,遠近都有了動靜。
“該死的!”突然一聲低罵傳來,邪玉琅若柳枝一般,搖搖晃晃地出現蚩越兩人身前,他本無血色的削臉,此刻更是青氣上浮。“那姓蕭的傢伙手段好辣,險些要了本巫君的命!”
“活該!”
正在博取同情的邪玉琅,不料身後傳出一個脆生生的少女聲音。
一身藍衣的巫靈兒倏忽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臉笑嘻嘻的,分毫沒有為大荒軍形勢逆轉而困擾的樣子。
邪玉琅打了個寒顫道:“你這死丫頭,每回見你都是我倒楣的時候!”
巫靈兒沒有搭理邪玉琅的抱怨,蹦蹦跳跳地上前拉住蚩越的手道:“蚩大哥,別喪著臉嘛,這裡本就不是我們族人的地方,失掉也不可惜啊。”
“不是我們的地方……”蚩越喃喃唸了一遍,低頭看著一派純潔天真的巫靈兒。
“是啊,這裡的漢人都很可憐的,我們搶了他們的城池,他們也沒地方去呀,對不對,蚩越大哥,你是雲夢大澤的勇士、族裡的大英雄,應該振作才對呀?”
“你這小丫頭!”蚩越擠出點笑容,伸出厚闊的大手捏了捏巫靈兒光潔的小臉蛋。
邪玉琅恨恨道:“屠方那老鬼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怎也找不到,有他在,至少跟姓蕭的有一戰之力!”
蚩越充耳不聞,他仰首望天,任由冰潔的雪花落在臉上,這是他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
巫羨魚拉過還要糾纏蚩越的巫靈兒,淡淡道:“撤吧。”
“撤!”蚩越抹了抹嘴角乾枯的血痕,一拂大氅,當先朝城外方向行去。
一行沿著長街步往城門方向,個個心事重重,連一向活潑的巫靈兒也落落寡歡地跟在後面。
在漫天紛飛大雪中,幾人身形顯得有些寥落。
這是大雪紛飛的一夜,整座城池的血腥漸漸為積雪掩蓋,天地盡是一片銀白。
夜深了,城牆內外仍舊火光通明,人們在默默地收拾陣亡者的屍體和戰火遺蹟。
在洛水大街一家酒樓雅閣中,有兩位客人對坐包廂,桌案上幾碟小菜和一壺溫酒,不過卻有三隻酒盞,打橫一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