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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不可能,畢竟他一身修為盡廢,渾身無分毫真元可用,看上去頂多比尋常人精氣神健旺一些。
他再回到窗前,此時庭院中作法方歇,看熱鬧的人群漸散,庭院中香案上火燭點點,雞酒果品在貢,滿地黃色燃符飛落,在一天飛雪中,很快熄滅。
莜娘抱著孩子與其夫家一起向那道士感恩戴德,同時遞上紅包,表示敬神。
楊真一轉念,興許那道士有點來頭,暫且放下為莜孃的牽掛,待夥計收拾後,閉門脫靴,躺倒榻上,他需要思考一下日後的去向。
失去法力意味著他跌落凡塵,儘管他僥倖並未失去逍遙長空的來去之法,但他並不打算再輕易使用天誅。令他甚感困擾的是,今後必須遵從民以食為天的法則,車船行止都得靠錢財支撐,他無門無路,如何討得生計?
他不能從當初山下年少的生活經歷找到答案,思來想去,怎也沒有頭緒,出世多年,這山下的世界對他來說已經完全陌生了。
不得已,習慣性地打坐冥想起來。
姬香對他講的話,他並沒有忘記,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放棄恢復法力,儘管他知道那很渺茫,幾乎難若登天。
他想起了在萬青谷那段不能煉氣的日子,《截神道》這個煉神之法,頓時在他腦海裡揭開了一道門縫。
在乾坤印的守護下,他心神很快臻入了玄冥之態,修煉起那脆弱的元神。
很快他發現天地元氣仍舊在他身遭無所不在,卻是無法進入他百脈運轉,但這已足以讓他有了方圓十數丈的六識感知力。
幾個時辰飛逝而過,夥計前來為上房暖爐添炭火之時,將他從入定中驚醒過來。此時已是掌燈時分,外面的飛雪也停歇了下來,市集也停止了喧囂,只有碼頭零星傳來號子聲。
楊真決定下樓走一走,剛走下天井樓梯,在門庭處他就碰上了和夥計一起,正在親自動手撐竿上燈的莜娘。
莜娘衝他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方錯身而過,楊真卻突然叫住了她:“老闆娘,令郎的病可有好轉?”
莜娘一怔,吩咐夥計繼續幹活,收手道:“難得公子有心,可惜小兒他……”說著她臉色有些黯然。
楊真不再猶豫,道:“在下略通歧黃之術,也許能幫得上忙。”
莜娘抬眼看了看楊真,自然有些不信,楊真雖是神采出眾,器宇非凡,但若說他是擅把脈診病的大夫,只怕任誰也不敢輕易置信。只是這年輕人給她一種莫名的好感,令她不忍拒絕。
這時,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客棧門庭外傳來,武令候率領幾名護衛卷著一陣寒意,一身風雪地趕了進來。
“依我看楊兄只怕通的不只是歧黃之術,老闆娘還猶豫作甚?”
莜娘看著武令候和他身後的一群人,目中有些懼意,只是強笑道:“大爺說的自然不假……那就,麻煩公子了。”後一句,她目光回落在楊真身上。
“武某也去見識一番,老闆娘不介意吧?”武令候說時,揮手令一旁隨從自行散去。
“大爺請隨意。”莜娘強笑一聲,顯然對那武令候有所顧忌,翩然掌燈領路穿堂往後院行去。
在一間廂房內,楊真見到了包裹在襁褓中的小傢伙。油燈下,小孩白胖的臉上明顯透著一股青氣,眉心卻赤紅若火,嘴角還泛著白沫。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驚人,滿是豆大汗珠,小身子一直在微微發抖。
莜娘一家都來了屋裡,圍在楊真身後,只要孩子有一線希望,他們都會抓住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楊真一邊聽著莜娘絮絮叨叨地講述著孩子發病徵兆和救治經歷,一邊在心中與白纖情交涉著看法。
“這妖氣還很弱,拔除並不難……”白纖情略微施法一探,就作出了結論,“不過依奴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