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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很快裡頭就有人開門了,一個小沙彌探出門來,他看了這陣仗,嚇了一跳,連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們……來是,有,有何貴幹。”
水蓼驚奇的看他一眼,“來廟裡自然是上香的。還不開了門叫我們縣主進去。”
“縣主?哦,縣主。”他忙把門開啟,雙手合十躬了一躬,“請問施主們可是親自走上來的?”
佩佩此時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水蓼見佩佩有反應了便退回到她身邊,不說話了。佩佩出了一些汗,此時也還有些小喘氣,半晌她才點了點頭。
那小沙彌鬆了一口氣一般,忙退到一邊,“施主快快請進,我們住持恭候已久了。”
佩佩輕輕笑了一聲,她抬了步子往裡頭走去,路過那小沙彌的時候突然停了停,竟然偏了頭與他點點頭,“有勞小師傅了。”
那小沙彌臉猛的紅了,他猛地搖了搖頭,“不敢……不敢當的。”
佩佩脫了兜帽,由那小沙彌帶著去了後院。停在一間禪房外頭,小沙彌在門外喚了一聲,“住持,那位施主到了。”
裡頭的聲音響起來,佩佩是沒有見過那苦涯大師的。原本以為叫大師了,好歹也該是個白鬍子的老翁了,可是他的聲音卻好像只有四五十一般。“進來吧。”
佩佩停在門口,“你們都在外頭等著我。”
水蓼抬了眉,驚訝的呼了一聲,“姑娘……”
佩佩便不理她自己推了門進去。只見那苦涯正側對著房門坐著。他面前的案几上還擺著殘局。手邊是嫋嫋的暖煙,他也不轉頭過來。就給空著的對面位子上的空茶杯倒滿,又抬手示意了下。
佩佩便走到他對面坐下。苦涯對她露出一個笑來,倒沒有傳聞中那樣難相處的樣子。他不等佩佩開口便道,“施主漏夜前來,還是親自走上來了。可是有要事相詢?”
佩佩的手搭在茶杯上,輕輕的敲了敲,她嗯了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味馬上在她的口腔裡漫開。她也之後微斂了眉,低聲說,“聽聞苦涯大師道行高深,卻不知能不能為我算一卦?”她似乎是說到了什麼不好啟齒的話一般,停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我……有不太好的感覺。”
苦涯點點頭,點了點棋盤,“施主可在棋面上看到了什麼?”
佩佩看了他一眼,掃了棋盤一眼,也沒什麼猶豫便說,“白子,東北角已失。可黑子看去來勢洶洶,可是卻沒什麼殺意。”她點了點棋面的西南角,“若不是白子孤注一擲便是黑子有意放水了,西南角白子殺意盡顯,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
苦涯輕聲笑了下,袖袍一揮,滿盤的棋便都落了下去,棋面上乾淨的很。佩佩一挑眉,就聽他道,“如今呢?施主還看到了什麼?”
佩佩猶豫了下才說,“棋面清明一片,一切重頭再來?”
苦涯搖搖頭,卻不再問棋局了,反而取了紙筆過來,放在佩佩面前,“施主既是有事相詢,便寫一個字叫貧僧看看吧。”
佩佩提了筆,吐了口氣便寫,“箭”她落筆穩得很,也極少這樣認真的去對面一件事,一筆一劃極為認真。那苦涯一看這字便抬頭看了她一眼,“施主要問的可是安危?”
佩佩點了點頭。她的手扶在案几上,“我昨夜做了十分不好的夢。醒來便驚的厲害,想著叫大師你來算一卦。”
苦涯自然是認得這個京中鼎鼎大名的長寧縣主的。他性子直,此刻自然是放開了說話,“施主所做之夢未必無因。”他扯了扯唇,“貧僧昨日夜觀天象,紫微星忽閃忽滅,帝星不穩,該有劫難了。”
佩佩的臉猛地就變的煞白,她突然就發了火,抽了鞭子在案几上狠狠一抽,那案几用的是百年的沉水木,堅硬的不成樣子也硬生生的被她抽出一條縫來,可見她是何等的憤怒,“放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