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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手機從大衣裡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謝瀝定眼一看,是他之前丟在奚予洲那裡的手機。
他彎腰撿起來,沒說話,奚予洲嘴唇動了動,喊了一聲:「瀝瀝。」
「瀝瀝,這是我拿來還你的。」奚予洲一開始帶過來確實這麼想,等真正來到謝瀝的小區,不敢上樓,後面謝瀝把他接上去,便忘了這件事。
「行了,你進屋睡覺。」謝瀝摸了摸碎裂的手機螢幕,夏日旅行記憶湧入腦海,目光裡透著懷念,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裝進口袋。
這個動作讓奚予洲聯想到被好好珍藏的灰兔子,顯得格外刺眼,他賭氣道:「手機裡的影片和照片我一個都沒刪,你和你的小傻子旅行回憶全部保留著。」
謝瀝聽出他話裡的酸味,想到這人之前裝傻子騙他,心裡不是滋味。如果當初剛恢復記憶奚予洲就用那段時間的相處方式對待他,兩人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算了,哪有什麼如果。
奚予洲本性如此,裝著估計也難受,沒必要互相勉強。
「你和他說話,很開心。」奚予洲突然說,「和我在一起時不一樣。」
謝瀝鼻腔裡發出很輕的一聲:「嗯。」
「你現在沒那麼開心。」奚予洲深刻記得第一次看嶼海邊的影片時,聽到謝瀝那聲歡愉的「我知道」,心臟難以平復跳動,一下一下重重擊打胸腔,他拼命回憶這個人大笑著,神采奕奕的模樣,如此鮮活動人。
謝瀝:「」天天被煩著纏著誰會開心,不知道是哪位祖宗害的。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對。」奚予洲垂眼道歉,「說多少遍對不起,你都不會信了。」
「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他望向謝瀝,眸中情緒翻滾,灼燒著謝瀝的心,「但我希望你開心,像之前那樣。」
謝瀝深吸一口氣,「別說了,回房間休息。」
「瀝瀝,你聽我的,我在客廳睡沒事的。」
兩人誰都不肯服軟,一心為對方著想,謝瀝沒辦法,妥協道:「那都在臥室睡,我打地鋪。」
「哦。」奚予洲想和謝瀝一起在床上睡,可惜有賊心沒賊膽,開不了這個口。
白天睡得時間太長,奚予洲晚上睡不著,聽著地上謝瀝傳來平緩的呼吸聲,他側著身子去看那張黑暗中熟睡的臉,窗簾縫隙裡鑽進來微弱月光,淺淺淡淡地灑落在他身上。
一直看了許久,最後沒忍住,雙臂撐著床沿彎下身體,在朝思暮想的嘴唇上留下一個吻,神色虔誠,心跳如擂鼓。
得償所願的他,安心睡去。
謝瀝在黑暗中睜開眼,能清晰地聽到心跳聲,不知是他的還是奚予洲的,擾亂思緒,徹夜未眠。
奚予洲退燒後,謝瀝讓他離開了,那天正好大年初三,他不情不願從謝瀝家出來,回到別墅,奚瑜給他打來電話。
「你是不是不準備回來過年了?」奚瑜問道,「爸讓你收著點,別為個男的家都不回了,以後還是要娶妻生子的。」
「他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結婚生子。」奚予洲語氣冷淡,「要生,讓他和張箐韻生。」除非謝瀝生得出來。
「那總得回來過年。」奚瑜拿著手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天天賴別人家,人家要你嗎?這麼久都搞不定。」
「姐,說話注意點,要尊重他。」奚予洲提醒,尤其最後一句話,落到他的耳朵裡,彷彿在奚瑜眼中,謝瀝和那些給錢就能乖乖聽話的b相差無異,「是否和我在一起,選擇權在他。」
「行了行了,」奚瑜不想聽這些讓人牙酸的話,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造成這局面的還不是他,「抽空回來吃個飯,不然爸有意見。」
「嗯。」
奚予洲大年初四回桑納待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