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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半,忽然意識到有些事不能提,梁騁突然剎住車。
與此同時,沈鬱眉心處直接擰出了個疙瘩。
梁騁是嘗試了趕緊再說點別的好跳過這個話題的,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能再說點什麼合適此刻的,最後,乾脆耷拉下腦袋老老實實領罵。
不過沈鬱並沒有罵他,也沒發火,只是擰著眉頭沉默了會兒之後,叮囑了一句。「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別在他面前提這些。」
對於沒挨罵,梁騁有些意外,然後,他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問了想問的。「沈鬱哥,那個事兒…你怪過延哥嗎?」
「沒有。」 沈鬱回答的很乾脆。「但他好像挺怨我的。」
「不可能。」 梁騁說的很篤定。「延哥從來沒有埋怨過什麼。」
沈鬱抬眸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之前也這麼問過他。」梁騁說。「他告訴我說,回想起來會有很多自責和內疚,但不後悔。」
只見聽了這話,沈鬱先是愣了愣,緊接著垂下眸子,鼻尖就隱隱約約的開始有點泛起了紅。
不過在小孩兒面前,眼淚是打死都不可能掉的,垂眸片刻,沈鬱揉了揉鼻子,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又把眸子抬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問的他?」
「兩三年前吧。」 梁騁說:「我當時去看他的時候問的。」
「你去看他?」 沈鬱立刻又問:「他見你了?」
梁騁怔了怔,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解釋。「沈鬱哥,你別多想,那次,那次是因為邢伯伯突然生病了,伯母拜託我媽替她去,我媽又沒空,他們才讓我去的。」
然而,沈鬱似乎已經聽不進去了。
說起來,過去的這十年的時間裡,沈鬱曾無數次向監獄那邊提交探視申請,但得到的回覆都是犯人拒絕見除自己父母之外的任何人,邢延一次也沒見過他。
沈鬱的眼神不加掩飾,失望與憤怒的情緒傳達的非常直白。
梁騁很顯然已經慌了,但為了緩解他的難過,仍然在很努力的解釋。「真的,沈鬱哥,我沒騙你,那次確實是例外,平時我們提出去看看他,延哥也是一樣不見的。」
說實話,在沈鬱這樣一個被提名影帝的演員面前,小孩青澀的演技其實沒半點說服力,但大概是因為選擇不相信的結果太讓人難以接受,沈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擰著眉頭問。「他現在在哪呢?」
「…」
受剛才接二連三說漏嘴的影響,梁騁感覺瞞也不住了,直接擺爛似的說了實話。「 回他爸媽家了,我覺得你要是一直不走,他估計會把這房子退了,以後都回家住。」
「…」 沈鬱直接閉上眼睛揉起了太陽穴。
梁騁看他那樣,很不忍心,但覺得為他好,還是勸了兩句。「沈鬱哥,你就不能緩和點嗎,他剛出來沒多久,本來心態就不好,顧慮也多,你這又賭氣不好好過日子,也不好好去工作,逼的那麼緊,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
「現在跟以前情況不同了,我覺得你如果還想讓他繼續跟你好,就得換換方式,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只知道用蠻勁兒,就算做不到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也別那麼強勢,他現在日更最新完結文,在企惡裙八留意齊齊散散零四也就表面上強硬,心裡肯定很脆弱,逼沒用,你得哄。」
「…」
小孩兒勸的很認真,一口氣說了很長的一段話,有些甚至有理有據,頗具建設性。
沈鬱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揉著太陽穴揉了許久,情緒終於稍稍緩過來了點,抬頭問他:「你今年幾歲來著?」
「…」
梁騁一時間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有點懵。「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