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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出現了問題,在來了美國第五個月的時候就回去了,好在這裡是個再靈活不過的國家,我跟著研究生導師繼續跟進研究完成沒有問題。
那是凌川給我推薦的研究生導師,他簡直用心良苦到把我的性格都考慮進了給我推薦哪個導師上,那真的是一位只專注於學術的老頭子,不拘言笑,不喜花俏不喜學生走捷徑,對學生的要求簡直是吹毛求疵,這讓每個跟著他的學生都苦不堪言卻又離不開他,只要跟過他的學生都會認為他是最好的。
我非常喜歡跟著他在實驗室裡做研究,他的吹毛求疵對於我來說絕對是對自己的更高挑戰,話少多做,不知是否因為如此,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對我倒是比較友善,至少還對我笑過,雖然我沒看見,因為這是聽同學說的。
在周淮寧陪我看完了《胡桃匣子》的第二天我就回了學校,只要一來到學校,我的身體與思想自動的就會進入一種備戰狀態,這種備戰狀態是從剛來到MIT時被無數人的質疑與挑戰中所得來的,只是它已經從一開始的備戰別人,到了現在的備戰自己。
清醒的時候能用學習忘卻愁苦,可是每次累極倒下進入睡眠狀態的時候還是會被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夢境所折磨,這些夢境比那些磨人的數學課題更讓人心力交瘁,每每醒來後的狀態簡直比許久未曾入眠更加的難受。
當我再次蒼白著一張臉出現在蔣華面前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覺得非常榮幸,竟然再一次把這一位永遠面無表情的先生給嚇到了,而我只是急急地問他,“他怎麼樣了,為什麼會病成肺炎?”
我已經有三個星期沒見到周淮寧了,今天在實驗室出來後接到蔣華的電話便沖沖地趕到了戴得姆的房子。
站在門口正想開門出來的蔣華似乎真被我驚住了,“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這正想去接你,你這麼早下課嗎?”
我搖了搖頭,越過他在屋裡掃視了一圈後就往樓上跑,推開門進入臥室後看到躺在床上那一張帶著病容的蒼白的臉時,一直繃著的心才終於慢慢地鬆緩下來。
他瘦了許多,本是稜角分明的臉看起來更加的如雕般的深邃,眉間微微蹙著,呼吸有些沉重,大概是因為用了藥才會睡著了。
見他依然熟睡,我出去了找了蔣華一趟才重新回來,坐在床邊想起蔣華的話,原來他是因為在法國淋了好幾次的雨才會病倒,淋雨加勞累的結果讓他在回波士頓的飛機上就開始發燒,下了飛機後他立即被送進了醫院,那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想到這些,我心裡的滋味真是難以形容,如果不是因為我在美國,他是不是就不用急著回來。
也不知道是他是細菌性肺炎還是病毒性的,我把自己洗乾淨了再換上乾淨的衣服才又重新回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觸感還有些燙,聽說他剛吃了藥不久,索性我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整個人靠在他的身旁細細地的聽他的心跳聲。
直到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撫著我的頭髮時候,我才猛得驚醒過來,連忙從被子裡把頭鑽了出來,看見已經醒過來的人後連忙把手按在他的額頭上。
“怎麼好像還有些熱。”我焦急地問他,“還會不會頭痛,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本是微笑著的,可是在聽見我的話後卻突然蹙起了眉頭,緊張的把我兩邊的頭髮都別在耳後捧住我的臉向他靠近了些,病著的聲音有些沙啞,“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被我傳染了?”
我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情況,明明生病的是他啊。
心下嘆息,我安慰地對他一笑,再用臉蹭了蹭他熱熱的手心,“我只是擔心你了,你要快點好起來。”
“真的沒有不舒服?”他的眉間依然輕蹙,停頓了一下又說,“你還是別靠得我這麼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