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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靜州平和道:「祁貴妃進宮八年,一路從采女晉封到貴妃,孃家父兄分別從五六品官擢升為一品大員,這才叫孃家的指望。」
他也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貴妃做例子,蕭皇后直接崩潰,歪倒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覃靜州看了看死命低著頭的宮女和嬤嬤,意有所指,「做人留一線,差不多得了。」
宮女和嬤嬤聞言腦袋壓得更低。
覃靜州也坐下來,又按了幾下穴位,讓小外孫女睡得更香,不會輕易醒來。
這時候他才好整以暇道:「你還知道皇帝有求於我嗎?他偏心的愛將不會打仗,會打仗的他把握不住,只有我,有你這麼個蠢閨女,他以為只要拿捏住你,我就得任勞任怨任他驅策,還不會邀功。」
蕭皇后用帕子捂著眼,不說話了。
覃靜州繼續道:「我給你準備的人這些年都陸陸續續被換掉了,所以大概沒人提醒你,當年太宗皇帝還在,一眾皇子皇孫,你想嫁哪個嫁哪個……你憑什麼這麼隨心所欲,你是真忘了嗎?」
蕭皇后瞬間忘了哭,某處封存的記憶被這段話一刺激,好似水閘放水……她直接呆坐在了原地。
話說魯王到現在也沒派人來給他訊號,覃靜州也不催促,只是繼續提醒她,「求人辦事就得有求人的態度。你當了這麼多年皇后,連要挾人拿捏人都不會嗎?」
蕭皇后終於回話,「可他是皇帝!」
覃靜州道:「皇帝怎麼了?皇帝不是人?皇帝這麼英明神武,諸邪辟易,自己親徵不就得了,用我做什麼?」
蕭皇后確實能好好思考了,「說來說去,你還不是要我求你!」
覃靜州應道:「是啊,你得求我,你就不會讓皇帝也求你嗎。」
蕭皇后又愣住了。
「你有時候蠢得真是不可思議。我聽說昨晚上皇帝去了坤寧宮?你抿心自問,你究竟要的是皇帝的真心,還是皇帝像昨天一樣盡力對你好?」
蕭皇后很想說:我都要。
但無意間對上父親冷冽的目光,她直接慫了。忽然間她感覺……退而求其次也挺好。陛下並不愛她,但為了大業還不是要裝出在乎她的樣子,對她好?
雖然並不想承認,但陛下的真心祁琅桓那狐狸精都可望不可求,陛下心裡只怕是有江山天下……
所以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選後者吧。
於是蕭皇后擦乾眼淚,緩了一會兒才問,「你會答應陛下帶兵南下嗎?」
覃靜州笑了笑,「會啊。但我會讓祁家人給我做副將。」
蕭皇后抬手敲了下額頭,「祁家……陛下會答應嗎?」
「他不答應我,我就不答應他啊。」
蕭皇后歪了下頭,「對啊。」
覃靜州再次端詳了下便宜大女兒,直覺上大女兒稍微醒悟了一點點,雖然還是挺傻的。
所以讓蕭皇后智商恢復的關鍵就是……逼著她審視她和皇帝的感情,有點感悟,腦子就好使一點……嗎?
這是什麼原理?覃靜州就很好奇,不過沒關係,反正時間有的是,他遲早能發現真相。
蕭皇后眼睛有點腫,理智回籠一點,她就不會忘記關心女兒珠珠。發現小姑娘在父親懷裡睡得很香,她放心之餘又很是羞赧,「我去梳洗一下。」
覃靜州剛點了下頭,就聽窗戶外傳來陣陣口哨聲——這是他和魯王約好的暗號。
他輕笑起來,抱穩外孫女,「別洗臉去了,跟我去看熱鬧。這兒離長樂宮可就一牆之隔。」
說是一牆之隔,但真正走到長樂宮,覃靜州他們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而這個時候他們見到了臉色鐵青的貴妃祁琅桓,以及看起來沒有哪裡不尋常的……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