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階花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弗玄影有沒有喝多不知道,反正裴崢覺得自己有些迷離。
他們師徒多年未見,有說不完的話,一直把酒言歡到三更天,三人也沒分開睡,到最後擠在一張榻上睡得橫七豎八東倒西歪。
許是弗玄影應下的那座銀礦太過驚人,讓人印象深刻,當晚,裴崢沒再做噩夢,而是夢見一場離奇又奢華的婚禮。
夢中新娘鳳冠霞帔,美豔無雙。
紅燭搖曳,鸞鳳顛倒。
四更天剛過,雞都沒打鳴,裴崢便一身燥熱地從夢中醒來,懷中抱著的新娘變成了齊明,他一睜眼看到與齊明頭對頭額抵額,驚了個好歹。
鼻息錯亂,內衫已浸透,夢境是那般真實,鼻尖隱約還殘留著姑娘身上清甜的香氣。
裴崢覺得自己瘋魔了,真是中了林家姑娘的邪!
他感覺自己就像話本中被狐狸精迷住,勾了魂的秀才。
之前,雖然離譜,也僅限於夢到林家丫頭慘死的畫面,夢裡是悲是痛,如今一轉眼,陡然變了味,夢境纏綿美妙,是明目張膽的肖想!
他自認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沒那般齷齪。
若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他發誓他沒有過那般下流的念頭。
弗玄影與齊明睡的鼾聲四起,此起彼伏比著誰的鼾聲更悠揚,裴崢怔怔地呆了片刻,猛地推開齊明起了床。
他先是舀了一瓢生水灌進肚,而後臉色很臭地走到院中給自己衝了個涼水澡,把體內不安分的躁動澆了個透心涼。
天色尚早,但已再無睡意,裴崢收拾好自己後在鳥叫蟲鳴聲中練了一套刀法,大汗淋漓之後,提了桶水又把自己從頭到尾澆了一遍。
那一個清晨,他前前後後衝了三次涼水澡,終於將腦中不堪的畫面澆了出去。
當弗玄影伸著懶腰懶洋洋走出房門之時,他徒弟已把早飯做好了,正站在樹下不知發什麼呆。
弗玄影挪到灶臺一看,破天荒,大早上,裴崢居然烤了一隻野兔。
“嚯,起這麼早?”弗玄影聞著香味問道。
“唔。”裴崢悶聲回道,“這幾日間或昏迷著,睡多了。”
齊明打著哈欠一臉歉意,睡過了頭,偷了一次懶,不過歉意歸歉意,啃兔頭他啃得最歡快。
早飯之時,弗玄影對裴崢說:“今日去趟太清觀吧。”
裴崢點頭應下。
當年,裴崢是在安葬蕭氏之時遇見的師父,師父於太清觀給蕭氏立了一個往生牌位。
裴崢不信神佛,人死如燈滅,血肉化塵土,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既然師父寄情於此,他便遵從。
算來,上一次回京還是三年前,也該去太清觀祭掃一下。
秋日的京城豔陽高照了幾日後,又開始秋雨紛飛,用完早飯,天色暗了下來,開始下起了小雨,裴崢與師父、齊明冒雨趕往太清觀拜祭。
往生堂裡,與蕭氏牌位挨著的還有一個無字牌位,那是師父的故友。
裴崢不知道師父的故友是何人,但猜想他們之間情誼一定很深厚,師父那般灑脫一個人,從前每每從太清觀祭掃回去,總是喝得酩酊大醉,眼眶泛紅。
裴崢給蕭氏磕完頭之後,恭恭敬敬給師父的故友也敬了三炷香。
遊廊下,弗玄影一隻手拉過裴崢重重抱了他一下:“子霖,見完該見的人,為師也該走了。”
裴崢一怔:“師父,不多呆幾日嗎?”
弗玄影看著他笑了一下:“怎麼和齊明那小子待久了,也變得婆婆媽媽。”
裴崢眼中有不捨,溫聲問道:“師父何時還會來京城?”
“不好說,看情況吧,先去東海過個冬,為師想念東海那口鮮美魚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