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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樹林裡生活了兩年,他已然是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了,卻不知怎的視我如珍寶。
若按照心理年齡計算,此時的我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屁孩,哪裡懂得什麼情愛。
可偏偏是份純粹的無知毫不留情地將我推入他那炙熱的情網,像被蠱惑的蝴蝶一樣,被牢牢地困在他的懷中。
至此,我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和第一份禮物。
再次的初遇,屬於看似十五歲的我和十八歲的越祈。
我是個笨蛋,為了這抹只能活到二十歲的夏日烈陽做了一件錯事,以至於我追逐他的腳步徹底觸礁。
我為了救他,喚醒了神明。
我目睹祂離開,目睹越祈……不,是月長熙回到月族,目睹風綾忙碌與雲螭和螣城之間。
無盡的噩夢就是從此刻開始的,活下去的慾望比之當年更加強盛。被囚禁在地下的日子是最難熬的,畢竟我本質上只是一個十幾歲的人族少年,卻在幽暗的地底被004折磨了五十多年。
004會故意與我說說閒話,不讓我失去一些基本的生理功能。但更多的時間是進行永珍森羅的研究與融合實驗。
我逃不開深淵,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某個人。
這也是我第一次意識到,生命並不是八歲墜亡、二十七歲橫死這般短暫。生命,可以是地底暗無天日的五十年,可以是北部風波難止的五十年……
,!
生命還可以是漫長到五十年後與他的驚鴻一瞥。
畫面似乎與多年前重疊,只是這一次沒有好奇的少年和重傷的將軍。這一次,是一個叫夏蕭的怪物拖著刺入骨肉的倒刺鐐銬接住了初涉塵世的懵懂月族少年。
那個銘記了不知多少年的名字呼之欲出,卻被疼痛硬生生封住了口唇。
他慌亂的砍掉我的鐐銬,彷彿是在彌補最初無法解開的枷鎖。
我讓他取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是那傾慕於我的少年郎贈予的踏紅翎。
我知道,我們很快會再次分別。但命運是道捉摸不透的神奇軌跡,只要我能記得你的名字與模樣,我們就從未離散。
老師最愛做的三件事,其一是偷看綾在做什麼、其二是與引魂燈裡早已逝世的靈魂對飲、其三便是教導我。
我利用永珍森羅攔下獸潮後就被老師撿回了鳳城,再次活了下來該是件幸事。
之後的大事也就只有老師詢問我有關無夢眠的事。
“這是綾擬定的名單。”
我一眼就看見了名單上那個熟悉的名字。關於綾提出的「無夢眠」構想,我多少也有些耳聞。第一時間,我否決了月長熙這個名字。
“不用擔心,無夢眠現在只會有你、綾和花念三個人。月長熙在特定的時間才會加入,你有足夠的時間修煉,直到能保護他的那天。”
“他是吾侄子,是吾僅有的親人。吾不會害他。”
老師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想法,我有些慚愧的垂下頭,卻注意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名字。
“韓澄瀾?”
“是吾做主加上的。綾寫月長熙是想坑吾一把,添上這個人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我不太懂老師和綾之間的氣氛,但至少他們對我都很好。
“「無夢眠」是一盤賭局,沒有人能預知它的未來。確定好,現在的你還有權力退出。”
我搖搖頭,既然長熙都會被摻和進去,我又有什麼理由退縮。曾經的我,已經錯失過一次與他並肩作戰的機會了,現在我肯定不會放棄。
“那就……祝你們好運。”
“還有,月蕁指名讓你保護月長熙。別辜負她,也別因此傷了自己。”
月蕁……我大概還記得這個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