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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地哽咽,卻異常平靜地把話說下去:「讓我下意識擔心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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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再遇見時,葉潤績說的那句話一樣。
她的的確確又來招惹他了。
窗簾嚴絲密合的房間裡滲不進來絲毫光亮,也沒點燈,內裡漆黑得不可觸及的深井。
葉潤績獨自躺在病房裡,仰頭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根本看不見任何事物。
就像是此刻他的心境,黯淡得沒有絲毫色彩,全是艱澀的愁緒。
實際上,從手術醒來過後,他就壓根沒再睡著過。
頭暈腦脹,四肢麻痺,呼吸更是艱難得讓人感到無力。
輾轉難眠像是成了他慣常的事務,中途去了趟衛生間,而後回來時便看到高挑瘦長的女人杵在他病房門口,隔著那小塊玻璃窗戶往裡頭窺視。
當下的那一秒。
這一週多來被強行壓下來的難忍情緒猛地襲上心頭,絞得他各處疼痛難忍。
憤怒、不甘、可笑……
葉潤績突然開始憎恨自己的沒用。
為何每當她出現在視野之中,他原打算的井然有序就變得一塌糊塗。
就像是敗給那個人了,只要是有關她的事,就根本無法不去在意,
就算是被冷血無情地拒絕千遍萬遍,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隱隱作祟的內心。
所以當他看見到她停留房門前的那秒,近乎失控地拽上她的手腕。
希望被她招惹,卻又畏縮她的招惹。
像是沉溺進一片失去氧氣的深海當中,找尋不到方向,也疲憊於掙扎。
而讓他並未料想到的是,祝興妍最後的那句話——
她說,她下意識擔心的就只有他。
可葉潤績卻清晰記得,那晚的車內,她義正嚴辭地坦白,從未喜歡他的事實。
所以。
她這樣到底算什麼?
極為諷刺地扯唇笑了下。
再一聯想起遊樂園裡她吃醋,還有檔案上的簽錯名。
他猜想,自己會不會只是被她極為短暫地喜歡了一下?
不是發自真心的。
只是是被所謂的激素又或是荷爾蒙的作用影響了,錯把那種錯覺當做了喜歡。
等到冷靜下來,自然而然便全然淡去了。
而之所以會說出最後那句話。
也不過是看到他哮喘復發的病狀,止不住地同情起他的現狀罷了。
夜不能寐的滋味並不好受,太陽穴處發疼得厲害,人也很清醒。
從被子裡把伸出手來,拿過手機去看時間,這才發現已經差不多七點了。
睡意因為這漆黑裡的光全然褪盡,這房裡的空氣又悶得很,於是乎他起身,隨意套上件外套,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打算去醫院周圍走走,以此來疏解情緒。
冬日早晨天亮得很晚,外頭的路燈雖說都已經滅了,但光線卻還是黯淡。
凜冽的寒風颼颼地吹刮著,他圍著厚實的棉質圍巾倒也溫暖,路上有寥寥行人,上了年歲的老年人居多,圍在草坪邊上地運動器械鍛鍊身體。
葉潤績淡淡撇了眼,沒太在意地順著燈柱往前走。
卻在陡然間,察覺身後有人拍上他的肩膀,回首發現是張算不上熟悉的面,趙主任。
「小葉,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真的是你啊!」趙主任驚喜地感嘆,卻在人轉身間瞥見那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疑惑地皺眉,「怎麼了啊,誰欺負你了,怎麼住進醫院來了?」
葉潤績晃了下神,一五一十地說:「哮喘,沒注意接觸過敏源了。」
趙主任錯愕地「啊」了聲,滿臉的擔憂:「哮喘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