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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陣陣清風徐來,令人心骨清澈。
“店家小哥,再來一碗茶!你這茶,倒好喝的出奇!”
“謝謝客官誇獎!”
望著漆河上的小橋,西下的斜陽,曾塹山堙谷的秦直古道,此情此景,活脫脫一幅《天淨沙·秋思》。
遂觸景生情,以茶水為墨,指為筆。
無聊之餘,在茶桌上寫下: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寫完之後,留下幾枚銅板,瀟灑而去;
緊隨其後,落座的不是別人,正是從許家別院出來的何慄。
“店家小哥,來一碗茶!”
看到桌子上有水漬,正欲擦去,卻發現是字,下意識讀了起來:“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讀完之後,一幅秋色濃郁,悲苦天涯浪子的畫面,便躍然心間。
他急忙朝著老闆問道:“店家小哥,敢問剛才是何人在這喝茶?”
店家指了指秦晨離去的方向:“就那位,還未走遠。”
何慄急忙追上去,抱拳一禮:“公子打擾一下,剛才那首小令可是閣下所做?”
秦晨想起來剛才的事情,不知道該不該承認。
見對方若有所思,何慄也並未打擾!
秦晨心想,這老天和自己開了如此大的一個玩笑,何況馬致遠是元代的人,現在是北宋,承認了又何妨!
“嗯嗯!”
“公子大才,不知可否能斗膽相邀公子一同喝杯茶?”
秦晨也並未拒絕,這冷不丁的來一個儒士扮相的人,要請自己喝茶。於他而言,總歸多一個途徑,去了解這個世界,總是有益處的!
兩人坐於茶攤前,相對而坐。
“兄臺這首小令,真乃鄙人平生所見之最!甚好甚好!”
“多謝誇獎!”
“我叫何慄,西川路眉州人,特地陪大哥來耀州探訪故友?”
秦晨皺起眉頭,似在深思,總感覺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在哪裡聽過!
“何慄?字什麼?”
何慄被直呼其名,倒有些詫異,雖感無禮,但並未介意。
“字文縝!”
秦晨腦海中記憶湧出,何慄,字文縝,宋徽宗政和五年,名列進士第一,乙未科狀元。歷任秘書省校書郎,京畿學事、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官至宰相,後面對國破君虜,絕食殉國。為人博學敢言,正值不阿,雖為一介書生,但國戰之事上卻是個決絕的主戰派。
秦晨按捺住心底的激動,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好,文縝兄!”
這突如其來一個好字!
倒讓何慄有點詫異!
“對了,我叫秦晨,至於字還沒起好,你要是願意,直呼起名,或者秦老弟都成!”
何慄笑道:“好生有趣,至於字還沒起好,這話可真有趣!”
秦晨正欲說話,只見一匹駿馬從不遠處馳騁而來,到了茶攤勒馬停下:“老闆,速速倒茶來喝?著急趕路!”
“好的客官!”
“老闆,從這距離京兆府還有多遠啊?”
“約有一百五十里路!”
那驛使喝完茶,放下幾枚銅子,便策馬加鞭,朝南駛去,馬項的銅鈴,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以警示路人讓路。
何慄感嘆道:“此次北上,途徑興元府,鳳翔府,但唯獨經過京兆府時我心生哀悲。自乾寧三年,岐山軍殺進長安,焚宮燒室,往後又經天佑元年朱全忠下令徹底廢毀長安城。自此長安城廬舍頓空,荊棘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