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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馬三見過,但是沒有上去見過。
他只遠遠地見了好幾回,那巨大的樓船從他眼前划走過好幾次,四周懸掛紅黃藍紫各色玻璃彩燈,夜晚燈光閃爍,五光十色,與河水映輝,十分耀目,篷廊下通常放置藤躺椅、茶几、小凳等,文人,遊人,富商坐在那兒,姑娘立在左右,嬉笑著,對弈品茗、觀景聊天。
自那以後,馬三就想著要去樓船看看,他已經不滿足那些婦人的陪伴,他更喜歡那些故意遮遮掩掩的姑娘。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就憑著他每月半貫錢的俸錢,不吃不喝,一年也就只能上去一次,至於再和裡面的姑娘睡一宿,他還得不吃不喝等個兩三年。
也許這都還不夠。
慾望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輕易毀掉一個人。
當一個人的慾望戰勝了理智,它就很可能把人帶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當一個人的慾望被理智打敗時,那麼它就可能變成一盞指引方向的明燈。
馬三的理智被慾望戰勝,他現在一點點地在朝著深淵滑落。
先前他只是朝著小商販抽點錢,風聲緊得時候一個,心情不好兩個,心情不好的時候五個,留下一句有事找我就揚長而去,他覺得這是一筆交易,他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廬州的捕快也這麼幹的。
這麼幹,他一個月能多好幾貫錢,他也去了小邊巷花船裡喝了好幾次。
最近的一次僅僅摸了一下人家姑娘的手,剩下的時候只能瞪眼看著,他手裡的這點錢人家姑娘看不上。
錢很快就花完了。
現在他又發現了一個新的搞錢法,速度快,風險小,那就是堵在路口,跟那些做城牆歸來的勞工要,一個人兩個銅板,他打著安侯的旗號,管這叫做牌牌稅。
“三哥,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會出事兒啊?”
馬三數著手掌心的一串銅板,頭也不抬道:“怕個甚,我們每次只收一兩個,你沒看到他們走的時候不都點頭哈腰的麼?”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們拿著安侯的名頭在搞這種事是不是不好?”小鄧捕頭擔憂道。
“有什麼不好,他不是還沒有上任麼?就算來了,這也是他沒上任之前的事兒,他管得著?”說罷,他合上手掌,斜著眼睛:“誒我說,小鄧該不會是不想看看輕輕姑娘了吧!”
小鄧撓撓頭:“哪能呢,心裡一天到晚跟貓兒抓似的!”
馬三笑了笑:“那就好好看,我可是聽我舅舅說了,安侯搞這種牌牌就是方便下次幹活的時候叫號找人。
咱們知道,這些苦哈哈不知道,咱們跟他們一說,他們相當於二個子買個資訊,這是交易,你怕個球!
你沒看我給他們一說他都高興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放心吧,我是家裡的獨子,真要怪罪下來,我舅舅會幫著咱們的。
走,還有一會兒就宵禁了,咱們去找那些故意躲開咱們的雜毛,孃的,老子讓你躲,躲一次翻一番……”
小鄧還是有些不放心,看看手心的銅板,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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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翻在和兄弟吃酒,這個兄弟以前也是跟著自己混的,現在想改邪歸正,侯爺招收勞工的時候他當即就去報名了,很快也被選上了,他的號碼是一三二零。
看著兄弟悶悶不樂的樣子,張翻打趣道:“咋了,號稱力大如牛的董兄今兒也累虛了?”
董大牛恨恨的把一把銅板摔在桌子上:“狗日的馬三越來越不是個東西了,昨日說跟我說軍侯要收兩個牌牌錢,我給了,狗日的今日又堵住我了,今日突然就漲到了四個,說什麼這次是牌牌稅。
狗雜種,老子也是見過軍侯的人,他能把工錢從十五漲到五十,會稀罕老子手裡的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