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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臺階下，以凌霄那悶罐子德性，這都不是臺階，簡直是滑梯啊！
我咳了一聲就厚臉皮地留下來了，凌霄別開視線低頭戴手套：&ldo;誰帶你來的？&rdo;
&ldo;就是我上次在gay吧認識的朋友，他人不錯&rdo;
&ldo;那之後你又去gay吧了？&rdo;他額頭抬了抬，沒看我，但皺著眉。
&ldo;沒，我就去了那一次，&rdo;我後悔自己提到gay吧這個詞，現在我還搞不清楚凌霄心裡怎麼想的，生怕他以為我是gay，連忙否認，&ldo;我那次也是去找你的，我對那地方沒興趣。&rdo;這也不算撒謊吧，雖然我是gay，但我真的不喜歡那種地方。
凌霄靜靜地坐在長凳上沒說話，我也沒有打擾他，我想他應該和我有同樣的習慣，比賽前我習慣在休息室裡靜坐一會兒，放鬆身體，集中精神。
凌霄沒戴手套的那隻手放在大腿上，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說人的手有時也可以看做性的象徵，凌霄的手修長白皙，當他的人靜下來不動的時候，手也不會有一點多餘的動作，好像跟著他入定了一般，這無疑是一雙禁慾系的手，我感覺這雙手的主人非但不會認同同性戀，可能連對那方面的事也毫無興趣，我似乎是倒黴催地喜歡上了一個性冷淡，前路看不見一點光明。
然後那隻手驀地動了一下，往膝頭的方向滑了一些。
&ldo;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嗎？&rdo;
凌霄雖然是這麼問我，但是語氣比較和緩。
&ldo;對啊，&rdo;我自己也很迷茫，嘆了口氣坐在他身邊，&ldo;我還是想來看看。雖然你說得對，確實不能幫你做什麼，但是……&rdo;我問他，&ldo;你記得入隊時簽寫的同意書上有一欄緊急聯絡人嗎？我寫的我媽的名字，不過在國家隊應該也用不上。可是你現在是在打地下比賽吧，危險性還是挺高的吧，除了我以外又沒有別人知道，萬一出了什麼事，好歹還有我在這兒，不是嗎？&rdo;我說，&ldo;我就是來做你的緊急聯絡人的。&rdo;
外面現場觀眾的情緒已經被完全調動起來，聽著活像一群舉著石器圍著篝火咿咿呀呀的原始人。
凌霄默了片刻後說：&ldo;謝謝你的熱心。&rdo;
他起身檢查佩劍，做最後的準備，我看他用布擦著比正規比賽時鋒利得多的劍身，忍不住說：&ldo;也不只是因為我熱心。&rdo;
凌霄側了側下巴，站立著俯視我。
我想起在貼吧上看的那些帖子，那些掏心窩的心疼，到底是不能說：&ldo;還因為我關心你，作為隊友，作為朋友，作為我認定的一生一世唯一的對手，總之就是……&rdo;我抬頭看著他深邃得讀不懂的眼睛，&ldo;作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rdo;
外面山呼海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站起來正要說走吧，凌霄忽然很短促地出聲道：&ldo;有……&rdo;
&ldo;砰砰砰砰&rdo;，敲門聲打斷他的話，宋國在門外催促：&ldo;好了嗎，要上場了啊！&rdo;
&ldo;加油，&rdo;我說，&ldo;但也要小心，那傢伙對你不懷好意，要保護好臉！&rdo;
凌霄一副奇怪的表情睨著我。
我忙澄清：&ldo;這回可和我的身心健康沒關係啊，是你對面那傢伙，我剛親耳聽到他說要往你臉上劃幾刀，好讓外面那些女觀眾心碎！&rdo;當然我也會心碎！
&ldo;嗯，心碎不了的。&rdo;凌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