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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冬陽,不再閃耀。日落時分的金黃,撒在大地的每個角落。
”古道西風瘦馬。”程佳華晃悠在馬背上,看著山尖兒頂上的落日,誦道,“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我眯起眼睛,看向不太耀眼的夕陽,隨著詩句帶出的意境,微笑起來。程佳華這人就是這樣,時不時妙語連珠,時不時句不靠譜。
“前邊是不是還有句,枯藤老樹烏鴉,小橋流水人家?”吳林禹望著天空中的幾個鳥影子,接話道。
“嗯,是的。”程佳華像是沒聽見“烏鴉”,也可能是在敷衍,總之他給出了吳林禹肯定的回答。
吳林禹得到肯定之後,將詩句完整的誦詠了一遍。
“斷腸人?”吳林禹望了望身邊的我們說,“咱老祖宗真是牛逼,那會兒就能查出直腸癌了?而且,小喬流水,這話有些葷吧。我問你,這些話是不是曹操寫的啊,我聽說他把大喬小喬鎖在了一起。”
“哈哈,小喬流水!”程佳華轉過頭,被吳林禹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我低頭笑了一聲,然後看向陳莉姍,準備聽她如何批評吳林禹腦不正經,竟然當著她面說葷段子。側過頭,卻看到陳莉姍正抬手扎著她的披肩長髮。不過,她的手正僵直的舉在腦後,穩穩定住。她的雙眼,驚恐萬分的盯著鐵路右側的茂密樹叢。
她的舉動讓我疑惑不已,我立即扭過頭,朝她視線的方向望去。遺憾的是,除了繁枝密葉,就是亂叢雜草,我沒看到什麼駭人的東西。正準備扭回頭問她時,陳莉姍卻打斷了吳林禹和程佳華的笑聲,先於我開口了:“嘿,你們停一停,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
這話的語氣,聽起來不如她的眼神那樣驚恐。側頭看向她,發現陳莉姍扎頭髮的雙手已經放下,但眼睛仍還盯著那片樹叢。這句話,就是她在注意力高度集中下,從機械閉合的雙唇裡蹦出來的。
眾人聽到話語後,即刻停下了馬。吳林禹和程佳華收住了蕩羈的笑容,回過頭來。
”你說什麼?”吳林禹問她。
陳莉姍看也沒看他一眼,她舔了舔嘴唇,抬起手指向那片樹叢:“我看到那裡有什麼東西。”
“啥東西?”我問她,我懶得再扭頭調整視線,直接拉起韁繩換過馬頭,望向樹叢。樹叢還是十秒前的樣子,靜止不動,連微風吹拂的響動都沒有,哪裡能看到讓陳莉姍眼神驚恐的鬼東西。
程佳華取出放在風衣內兜的手槍,舉在耳朵邊。他自從玩了幾次槍,打過幾次鳥後,自信心就出來了。雖然他的槍法並不是有多好,但總算有個蘭博的樣子了。只是蘭博好像不愛用手槍。
“沒看清,一晃就過去了。”陳莉姍搖頭道,“好像是一條蛇。”
“那個紋路,看起來是條大蟒蛇。”她望著樹叢,收起嘴唇,嚥下口水。
“大蟒蛇?”吳林禹壓低了一條眉毛。
“嗯。”陳莉姍點頭。
“蟒蛇,”程佳華取出了手槍的彈匣,在手裡掂來掂去,“那些冷血動物,應該在冬眠吧?”
是啊,這溫度雖然在回升,但還未達到“春江水暖”的程度。我的印象裡,蛇的冬眠期,應該是在春天才結束的。也不排除有那種身強力壯的蛇早早就爬出洞外,覓食為快。但是,蟒蛇的巨大身軀,在這密林裡爬行,應該會有肉足碾碎枝椏的聲音傳來啊。
可我們什麼都聽不到。
“我也不確定,”陳莉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