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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華哧鼻一笑,說:“你膽子雖然大,但是太不會講故事了,尤其是鬼故事。”
但我既然認識不了她,段可也就不會成為我的女朋友了。那她的生死,也就等於跟我沒有了關係。
“沒嚇倒你?”吳林禹笑問了一句。
“你自己看看你講出的這個故事,還是事件。”程佳華開始分析了起來,“第一,缺少環境描寫,你對遇到該事物的時間地點描述甚少,不能在聽眾的腦海裡形成一個直觀的畫面。黑白無常這種東西,依我看,應該是在三更夜,出現在那種深鄉老宅子裡才有震撼力,出現在老林子裡的,該是孤魂野鬼才對。第二,過程情節不夠豐富,不夠刺激。你就說遇到黑白無常就跑了,沒有花大量口水來講述黑白無常是如何駭人,是如何揮舞鐮刀鐵索來套你性命的——”
“服了,服了!”吳林禹打斷了他的話,“我就隨便瞎扯,你說那麼大一套幹啥,我又不是寫小說的。”
那,是段可成為我女朋友然後死去這個結果好一些呢,還是段可一開始就和我陌路相向更好呢?
“下次講故事還是讓你來。”陳莉姍附和了一句,“這麼專業。”
“既然這些情節你都能想到,你還怕個蛋吶?”吳林禹說。
“話不是這樣說,要講出故事來唬人,總得嚴謹一點兒吧,咱都是有智商,會思考的人。”程佳華有些得意的說。
如果我有選擇,當然是段可活下來更好。哪怕只是跟她萍水相逢在高速路上,此生再不有交集。要是我能知道她現在還活在地圖上的某個地方,那也是一件幸事啊。
“誰唬你了?”吳林禹看了他一眼,“黑白無常我們是真見過,不信你問他們。”
“真遇到過?”程佳華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陳莉姍。
“好像,有這一回事。”陳莉姍望著軌道上的鐵架子,回憶著說。
但我又否決掉了這個結論。你看,既然假定我跟段可沒有認識,沒有產生感情,那我還幹嘛希望一個和我毫不相干的女孩兒活著?
“我的天吶!”程佳華有些浮誇的嘆了一句,“那我請求你們再如實的給講述一遍,我將以大事件傾聽者的身份,洗耳恭聽。”
說完他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馬隊繼續沿著鐵路,慢悠悠的走著,除了我,他們三個都在嘮嗑黑白無常那件事。這件事情的最直接親歷者——我,卻一直陷在那個無意義的“認識段可利弊”的迴圈問題裡。
不知不覺,我們又來到了一座鐵路橋上。橋下是一汪面積不大的湖水。看看時間,已快要接近正午。我們就商量著,就在這湖邊先解決午飯再說。雖然騎在馬背上並不是很餓,但這三餐就像是每天的日程,到了點沒吃,就像是少做了什麼事情一樣。
我們將馬匹拴在那個鐵架子上,然後翻越鐵路,跳到旁邊的一條石路上。透過這條石路,我們一路下到滿是碎石的河灘邊。仔細一看,發現這裡更像是一個養殖用的小水庫,遠達不到湖的規模。
吳林禹的那個迷彩大揹包,還是沒有捨得丟掉。裡邊兒的武器被騰空之後,就全裝了食物。甚至,他還背了一口鍋出來。當然只是一個小平底鍋,像是煎荷包蛋的那種。我們找來石塊兒、柴火,架上鍋,做起一個簡易灶臺。然後我們啟開幾個罐頭,倒進鍋裡去。這樣,也能在戶外吃到較為可口的熱食了。
火一生好,一根菸的工夫,香味就從鍋裡飄了出來。米飯自然是沒有,我們只好就著吳林禹分發的壓縮餅乾,搭配平底鍋裡的罐頭紅燒肉。
湖對岸有一頭正在低頭飲水的老牛。但沒有人想打它的主意,因為我們沒能力吃掉它。我的意思是,面對一頭活牛,我們根本無從下口。
“你說,”吳林禹坐在一塊斜石頭上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