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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嘖，&rdo;老闆也抬頭看下那階臺階上的牌樓，突然發出不滿的嘖音，聲音放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數落舒菀，&ldo;你自己都在地獄油鍋裡打滾兒呢，還想把誰撈上來。&rdo;
說完以後，像是嘆息了一聲。但她到底有沒有嘆息，這究竟算不算是嘆息，辛深河不知道。
辛深河沒在意老闆的這句話。不是他不好奇，而是這些人話裡話外留的謎團太多，又一個個藏著掖著。與其抱著無謂的好奇心，還不如把它當成過耳風，聽過就忘了。
他不聞不問的行為倒像是入了老闆的眼，老闆走到辛深河身邊靠住他的背，笑著睨他一眼，&ldo;有煙嗎？&rdo;
他摸了摸西裝口袋裡還有個有點皺巴的煙盒，從裡面摸出一根，快步走過去遞給老闆，&ldo;給。&rdo;
老闆斜睨他一眼，&ldo;你給人遞煙都不幫著點的？&rdo;辛深河忙從另一個兜兒裡摸出來打火機給她點上。
這一番伺候終於是讓老闆滿意了，迷濛著眼睛從剛升起的裊裊煙霧縫隙裡看過來，&ldo;你這會兒倒是難得的聰明。&rdo;
煙前頭的火星明明滅滅了幾次以後，老闆才慢悠悠地開口，&ldo;想必黃金鎮大致是個什麼情況，舒菀也應該和你說過了。&rdo;
辛深河頷首，老闆像是早料到了一樣，&ldo;但每週的變化，是隨機的。這個黃金鎮裡恐怕沒有你要找的人，你現在還要不要出去？&rdo;
&ldo;如果我出去怎麼樣，&rdo;辛深河還是留了個心眼，仔細觀察老闆的神色，&ldo;不出去又怎麼樣？&rdo;
&ldo;出去的話你八成找不到你想找的人，&rdo;老闆掀了掀眼皮不太積極的模樣，像是也不太願意看見窗外的景色，&ldo;還會遇著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rdo;
那就是不想他出去了，更確切些講，是不想舒菀出去。這個黃金鎮對於舒菀，甚至對於老闆來說，都有那麼些不同尋常。
辛深河向舒菀又看了一眼，她似乎還盯著臺階上的那座牌樓，眼神有些飄忽，像是在看牌樓，又像是透過牌樓在看些別的什麼東西。
辛深河想以後要出現的怪異事情怕還會更多，而他卻無法知道將要迎接的又是什麼樣的境遇。出去或者不出去，都不由他自己選擇。
把他們的表情動作都收入眼中，辛深河把眼鏡扶起來點，&ldo;我聽舒菀的。&rdo;
&ldo;你這是以為把著我命門了啊，&rdo;老闆聽了他這話笑得花枝亂顫，&ldo;那就聽她的吧，左右我也管不著你們。&rdo;
可不是自覺扣住老闆脈門了，辛深河想，更何況舒菀在進鎮子以前跟過來，之前他以為她不過是要到黃金鎮，遇上了看著認識的蔣斯年順道搭伴，現在他突然回想起來，初見那天，舒菀是先朝著自己走過來問話的。
她是為了他而來。一番深想以後，辛深河突然就篤定了這個認知。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雨來，遠遠看過去，細細密密的小雨絲幾乎是掛起了一道斜斜的簾子。舒菀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回神過來，朝著老闆的方向看過去。
從剛才開始就幾乎一直用餘光觀察著舒菀的辛深河是第一次看見舒菀用正眼看老闆，也是第一次見她擺出這種凝重的表情。
&ldo;我早就把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了，&rdo;舒菀聲音清凌凌地，明確又堅定地用在辛深河眼裡，極其認真的表情同老闆講，&ldo;只是你一直放在心上，才會覺得我忘不了。&rdo;
老闆看著舒菀這凝重表情，卻沒用同樣認真對待舒菀，而是仍然笑眯眯地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