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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在店小二驚詫的目光中,他來到堂上那個他昨晚坐過的位置,拉了椅子重新坐下。然後要了一壺茶,臉色沉鬱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店小二覺得這位客官怪異極了,瞧著也不像外地人,畢竟日日都有下人過來給他送換洗衣物,雖是普通常服樣式,可那料子瞧著就不便宜,應該出自哪個富貴人家,也不知是因何事有家不住,非得在他們這客棧裡耗著。行為也怪異的很,夜裡常常一坐就是半宿不說,這大清早的雞還沒打鳴呢,他這廂就起來吃起了茶,當真是怪胎。
甭管別人怎麼看他,他卻只是一直吃著茶,從寅時二刻一直到卯時三刻。
顧立允下樓的時候,猶在和同窗興高采烈的議論著,今日遊湖時該以何為題吟詩作賦。
不想剛到了一樓堂上就被一身穿熟褐色常服的青年男子攔了去路,詫異抬眼瞧去,他便見面前攔路的男子神情倦怠,臉色沉鬱,面相端正俊秀,竟瞧著莫名有些眼熟。
&ldo;這位兄臺……&rdo;
顧立軒抬眼看他,神色裡壓抑著莫名的情緒,出口卻依舊帶著慣有的溫潤:&ldo;我是顧立軒。&rdo;
顧家這個時辰正在吃早膳,聽得有人在外頭敲門還納悶著,大清早的誰趕在這個點過來?
顧母吩咐人去開門瞧看,顧父自然兩耳不聞窗外事,該吃吃該喝喝,凡事與他無甚幹係,沈晚垂著眉眼靜靜吃著,自從那事以後,她似乎就將自己遊離在顧家之外,凡事也有些漠不關心。
顧母對此也深感無力,始作俑者乾脆躲在外頭遲遲不歸,她這個婆婆心中有愧,也不知該從何處勸起,好好的一個家竟隱約有分崩離析之態,早知如此,她又何苦提那起子念頭?
正暗下自責著,這時外頭傳來雙壽驚喜的聲音:&ldo;夫人,是少爺回來了……&rdo;
顧母一驚繼而一喜,然後反射性的朝著沈晚的方向看去。
沈晚只覺得眼角那處尚未痊癒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
沉了眼,沈晚依舊坐在桌前未動分毫,保持著之前進食的進度。
顧母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最終也沒吐出半個字,嘆了口氣起身就要朝著廳堂外迎去,卻在此時顧立軒帶著人已經打外頭進了屋。
幾乎是見著來人的那剎,顧母似受到了極大驚嚇,下意識的倒退一大步,身後木椅重重的磕上了餐桌,發出沉悶刺耳的響聲。
見母親受到了驚嚇,不知為何,顧立軒此刻竟有種莫名的一絲快意。他嘴角含著笑,熱情的介紹著:&ldo;爹,娘,你們恐怕還不知曉吧,這是三堂叔家的立允堂弟,早在前幾日便來了京城準備來年會試,今個也是巧了,正讓我給遇上了。既然是自家親戚,哪裡有外住客棧的道理,豈不是讓人說咱顧家無待客之道?因而我便將人帶到家中,多年未見咱本家親戚共聚一塊敘敘情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讓堂弟在咱家住下,畢竟住在家裡方便些,也能安心準備來年的會試。&rdo;
手提兩大盒禮品的顧立允此刻麵皮發紅,頗有些手足無措。聞言,連連搖頭窘道:&ldo;不不,都是晚輩失禮了,既然到了汴京,哪裡有不先登門拜訪的道理?直待拖到今時今日,還讓堂兄親自請來,晚輩真是……真是無顏了。&rdo;顧立允心底哀嚎,今日真是太失禮了,悔不該拗不過堂兄的邀請,大清早的便匆匆來府上拜訪。在人家早膳時分拜訪,饒是本家親戚,也夠失禮丟臉的,真是足夠他羞惱個三日三夜了。
顧母此刻回了神,也驚覺剛從那瞬反應過大,事到如今也只能面上扯出笑意,手上暗暗拉起尚處在懵懵狀態的顧父,盡力挽救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