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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蘅還是不依不饒,“你對我,不如二姐夫對二姐姐那樣上心。”
陸湛真是被衛蘅氣笑了,“你就作吧,衛蘅,你小心自己作死了。”陸湛說完,就起身往外走,直接拉開了門。
衛蘅急急地追過去,還以為陸湛氣得洞房夜都不過了,她剛跑到陸湛的身後,就聽見他道:“來人。”
片刻後在倒座值夜的青雀就跑了過來,“三爺。”
“你去和氣堂,叫映月將我昨日收到的汝寧府的信送過來。”陸湛道。
青雀愕然,完全不明白這位爺怎麼洞房之夜還要忙公務看信,不過她也不敢多問,應聲就去了。
“相公。”衛蘅可憐兮兮地在陸湛身後叫道。
陸湛轉身看也沒看衛蘅,徑直回了東次間在榻上坐下。
其實衛蘅的原意不過就是說說話多打發一些時間,但是陸湛一生氣,她自己先就蔫吧了,儘管衛蘅也在心裡頭腹誹,陸湛實在太小氣了一些。
“醒酒湯好像涼了,我再讓念珠兒給你煮一碗吧?”衛蘅陪著小心道。
“不用,給我沏一杯釅茶來。”陸湛冷冷地道。
“這麼晚喝釅茶不怕傷神嗎?”衛蘅關心地道。
陸湛冷嘲道:“三奶奶今夜不是打算跟我徹夜長談麼?我是怕打不起精神來應付你。”
衛蘅的心思被說破,立時就心虛了,脫了鞋爬上榻,向陸湛倚了過去,一對兒小豬剛好貼在陸湛的手臂上,撒嬌地蹭了蹭陸湛的肩膀,“我知道是我小心眼誤會了你,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派了人去祝舉人的家鄉汝寧府打聽。”
陸湛轉過身不由分說地就將衛蘅壓在了榻上,“你的什麼事兒我沒放在心上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說!”
衛蘅這會兒心裡正甜蜜得厲害,想著三日回門時就能將訊息告訴衛芳了,省得她左右為難,不管如何,陸湛的訊息肯定比範用查到的有用得多。
衛蘅自己大約都沒意識到,這女人啊成了親比較的重點就不再是誰的詩做得好,誰的畫畫得妙了,而是誰的丈夫更有能耐,誰的丈夫又對她最上心。衛蘅又不是那脫塵出世的尼姑,小小的虛榮心自然少不了。
因著這帶著甜蜜的虛榮,衛蘅抬起身子飛快地在陸湛的唇上啄了一下。這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密密麻麻的“蜜蜂”就落到了衛蘅的臉上、唇上、鎖骨窩上。
衛蘅被親得迷迷糊糊的,什麼時候被陸湛從那大袖衫裡剝了出來也不知道,肚兜不知去向,一片雪膚掩映在赤霞紗下,看得人“咬牙切齒”。
偏偏門外響起了念珠兒的聲音,“三爺,映月姑娘來了。”
衛蘅忙地推開陸湛,陸湛吸了口氣才頓住動作,“讓她將信放到外頭的桌上。”
兩個疊在一起的人,等外頭沒了動靜這才又行動起來,衛蘅推了推還想繼續的陸湛,“我想看信。”
洞房花燭夜,陸湛自然沒有早前的隱忍,衛蘅的大腿貼著那熱度,只覺得恐懼,太偉碩了些,她的三分退意此刻已經變作了十二分。
陸湛倒是沒有為難衛蘅,脾氣格外的好,竟然真起了身,出去將信拿了進來。
衛蘅開啟來一看,心裡不得不佩服陸湛,這都快把祝舉人和廣信伯家那庶子的祖宗八代都挖出來了,連他們小時候的事兒都打聽出來了。甚至還打聽出了廣信伯家那庶子居然同自己的嫂嫂私通。
衛蘅驚訝地捂住嘴,“這也太大膽了,小叔子同嫂嫂居然有首尾,廣信伯家的家風也太壞了。怎麼我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過啊?”
陸湛嘲笑道:“那馬五也是個有能耐的,不然哪裡偷得到他嫂子。若是被你都知道了,那他也活不到現在了。”
衛蘅收好信,感激地望著陸湛道:“我該怎麼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