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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清倌人云霞姑娘的開苞費。
那年頭賺錢不易,五百兩銀子足夠五口之家整年的生活,還包括三節的一切開銷。
人無橫財不發,馬無野(夜)草不肥!
他是去外地做了一票,還是向什麼人狠狠敲了一筆?
儘管很多人心裡都這樣想,卻誰也不敢當面問他,只是背後竊竊私議而已。
恩客為清倌人開苞,在妓院裡是樁大事,通常都像辦喜事似的。
老鴇如同嫁女兒,又像是招贅,按規矩得送兩桌上好酒席作為嫁妝,姑娘也得打兩件首飾意思意思。
兩桌酒席是招待恩客好友的,胡非請了他一批臭味相投的哥們,大夥兒湊個熱鬧,也沾一點喜氣。
花廳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年方十八的雲霞姑娘,麗質天生,清秀脫俗,宛如一朵出汙泥而不染的睡蓮。
她平時不施脂粉,也不賣身,通常是唱幾曲小調,向客人敬杯酒即離座。
今晚她卻是濃妝豔抹,穿了一身大紅,嬌豔中更帶幾分嫵媚。
看在胡非眼裡,九天仙女也比不上這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人逢喜事精神爽,胡非卻是近乎得意忘形,旁若無人,毫無顧忌地摟著這位美嬌娘開懷暢飲。
在座這些賀客都是他的哥們,大家一起鬨,他更是樂不可支,酒大碗大碗地猛灌,那消多久,他已是醉態畢露。
老鴇崔大媽今晚穿金戴銀,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像京劇裡的丑角媒婆。她深知胡非的酒品極差,經常會藉酒裝瘋,好幾次為了爭風吃醋,把其他嫖客打得頭破血流,險些鬧出人命。
這時見胡非猛灌黃湯,加上賀客亂起鬨,唯恐他們喝醉了鬧事。
她忙出面勸阻:“各位爺們,今晚是胡爺的好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讓他早些入洞房吧!”
“崔大媽!”賀客有人不高興了:“胡爺都不著急,你急個什麼勁兒,煮熟的鴨子還怕飛了不成?”
立時有人附和:“就是嘛!大夥兒正在興頭上,崔大媽,你別掃興行不行?”
“喝!喝!我陪大家喝個盡興,誰他媽的不喝就是孬種!”胡非雙手捧起了海碗,看樣子已有幾分醉意,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爺真夠意思!”
“痛快!”
大夥兒一起鬨,崔大媽心知不便再勸阻。
她只好暗向雲霞姑娘使個眼色,故意道:“胡爺,您陪各位慢慢喝,我先送雲霞回房去卸妝。”
等雲霞姑娘一離席,兩桌的賀客就更放浪形骸地鬧起酒來。
其實胡非心裡比誰都焦急,早已迫不及待,急於想一嘗洞房花燭夜的新鮮滋味。但他在這批哥們面前,不願被譏為見色忘友。誠如剛才那位老兄所說,今夜雲霞姑娘已屬於他,煮熟的鴨子還怕飛了不成?
直喝到三更初,他已有了七分醉意才離席。
賀客們繼續開懷暢飲,有的不甘寂寞,索性叫了姑娘闢室去銷魂。
洞房設在雲霞姑娘自己的房間,就在後樓走道盡頭,窗外即是天井。
胡非已舉步蹣跚,身子搖搖晃晃,由兩名丫環扶他上樓。
正好崔大媽迎面走來:“喲,胡爺,您怎麼醉成這樣?我看您老不上樓來,正要下樓去催您呢!”
“我這不是來了嗎,哈哈……”胡非敞聲大笑。
崔大媽親自把他送至洞房門口,諂媚地笑道:“胡爺,春宵一刻值千金,天時不早,您快進房歇著吧!”
然後一使眼色,帶著兩名丫環逕自離去。
胡非甩甩頭,使自己清醒些。
隨即推門而入:“雲霞姑娘,我來啦……”
進房一看,八仙桌上的一對龍鳳紅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