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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聶承巖不想應了,真傻。
“爹。”她挪了挪,把他胳膊摟得更緊,小臉還埋在他胳膊旁,真象個跟父親撒嬌的小娃娃。
他嘆氣:“嗯。”
“我跟你說哦,我運氣可好了,我遇到了一個很了不起的主子,他是大偉人,他建了一座醫城,有很多好大夫,與我小時候跟你說的那個一樣,你說我在做夢,不是夢,原來真有醫城。”
聶承巖苦笑,這傻丫頭小時候夢想過有座裝滿大夫的城池嗎?如果她知道,他做這些真的不是什麼良善的心地,而是隻因為跟爺爺賭氣,順便能掙錢,培養勢力,她還會如此仰慕他嗎?
她又說了幾句,嘟嘟囔囔的讓他聽不清,她又睡了會,在他以為終於安靜了的時候,她又開口了:“爹,我好睏。我想睡了。”
這次聶承巖打定主意一定不應聲,就怕越應她越說得歡。可他沒應她還接著說:“我真睡了,我睡好了,起來要背神醫先生的藥箱子的。”
聶承巖閉上眼,在腦子裡使勁勸:“對,快睡,藥箱子等著你呢。”
“爹,我睡了。”這次是真睡過去了。聶承巖鬆了口氣,可腦子已經被她擾得不清靜了。他想著自己的爹孃,想著芸兒,想著他那座據說是了不起的醫城,想著想著,他也有了睡意。她小小的身軀貼著他,竟然讓他覺得有了依靠。沉入夢鄉前他想著,明天要好好看看這丫頭退燒了沒,得給她下重藥,不然她腦子一迷糊就把他當爹,太煩人。
這一覺出乎聶承巖意料的睡得香甜,他似乎很久沒有覺得這麼安穩過了,醒過來的時候,他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可韓笑已經沒在身邊了,他床上的緯縵也全都放了下來,他看看了床頭,紫色的鈴帶在,表示她沒有出去。他拉著床欄費了點力坐了起來,自己撥開緯縵,看到她正端著一盆水進來。
她看到他,笑容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主子,你醒了。”
聶承岩心想:還好,她還知道對自己胡亂抱個人喊爹感到不好意思。他淡淡了應了句:“嗯。”
韓笑把水盆放到床邊,把緯縵全拉了起來,然後幫聶承巖淨面梳頭。“主子,奴婢今天身體好了。”
聶承巖仔細看看她,還真是精神多了,把了把脈,確定她已無事。韓笑嘻嘻笑,比劃了動胳膊:“奴婢就說奴婢的身體好吧,壯如牛。”
“這倒是的,身體壯如牛,腦子笨如雞,膽子卻似大狗熊。”聶承巖漱了口,總結了一下。韓笑一點沒生氣,還誇:“主子好文采。”這把聶承巖噎的,這樣就好文采,分明又繞著彎編排他了。
餵了藥,食了早飯,韓笑終於判定她觀察清楚了,主子昨夜裡一定是睡得沉,沒察覺她爬到他床上了。她今早醒過來看到自己沒睡自己床上,嚇了一大跳,夜裡跟爹爹歡喜聊天的美夢差點變成清晨的惡夢,幸好幸好,主子睡得豬似的。
“你說誰跟豬似的?”
“啊?”韓笑一愣,她又說出聲了嗎?“奴婢是說奴婢昨晚睡得跟豬似的,一覺到天亮。”她嘿嘿傻笑帶過,聶承巖冷冷一哼:“你知道就好。”她知道自己是豬才怪。
看來主子確是不查昨夜裡她的窘事,韓笑歡喜了。她手腳麻利的收拾好屋子,照例給聶承巖按摩點穴,一切都忙完了,然後問:“主子,發呆還是看書?”
“我發呆,你念書。”
“那主子自己發會呆成嗎?奴婢這會兒不想念書。”
聶承巖抬抬眼,奇了:“不念書要做什麼?”以往不讓她她就拼命念,今日允她了她倒不幹了,是非跟做主子的較勁還是怎麼著?
韓笑低頭看看自己腳尖,扭捏了一陣,小聲道:“奴婢,奴婢想趁著白日光線好,做做針線活,給背藥箱子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