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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遲單方面認識談與修,很多年的事情了。
大概是高中那時候,他曾經短暫地和談與修做過一段時間的同級同學,兩個人的班緊挨著,因此他總能在某些下課後的時間,看到對方慢悠悠地走著,偶爾和朋友,大部分時間只有自己。
但誠如大部分人所想,僅僅是如此,那也不過是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個,並不值得如何讓人掛念;故事開始和發展都需要契機,而樊遲和談與修的契機,來源於一個動漫展。
樊遲是對這些東西不怎麼感興趣的,只是湊巧那個展就辦在他家附近,湊巧那天家裡沒人,他要自己出門吃飯,然後就看見自己常去的那家店裡,熙熙攘攘坐了一大群人,個個奇裝異服,氣氛十分融洽。
談與修就坐在他們中間,依然不怎麼說話,但明顯比其他時候都要放鬆許多;他同樣也穿得很吸睛:戴一頂純白色的長假髮,穿了一件從頭到腳都是白色的長袍,底下卻隨意踩了一雙帆布鞋。
樊遲那時候還不知道談與修的名字,只依稀記得對方是他隔壁班的同學,更何況談與修妝面十分精緻。不過看上去有些熱,右手邊還放了一雙巨大的白色翅膀,即使是樊遲這樣不關注這些的人,也能輕而易舉地認出,對方扮演的人叫做審判者月,並且不得不說,還挺好看的,一點也不奇怪。
樊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那樣盯著,看了許久,直到自己的心跳開始慢慢加速,臉頰開始發紅,才逃也似的移開了視線,但耳朵卻還靈敏,他聽見談與修的同伴問他:「嗨,月,你為什麼不戴上你的白色翅膀?」
談與修應該是笑了一下,才說:「不要為難我啦,翅膀太重,一會兒進場的時候我再戴。」
進場?一會兒他們就要走了?
樊遲耳朵高高豎起,果不其然,談與修和那些人又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各自大包小包地拿起東西,準備離開了。
只不過談與修好像還是沒拗過他那個好朋友,幾人站在馬路牙子上,七手八腳地往談與修身上套那副看上去就沉甸甸的翅膀,做這些動作的全程,談與修都沒有表示過生氣,甚至看上去還有些受寵若驚;他笑眯眯的,然後又把鞋脫下,露出一雙赤裸的足,旁邊有人舉起相機,叫道:「月,看這邊!」
他抬眸望過去,正好和路那邊的樊遲對上視線,不過很快就轉開,大約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就是這短短的一瞬,卻成為了樊遲往後很多年揮之不去的惦念,他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做夢、各種各樣的型別,夢裡面,有時候是他成為了談與修朋友中的一員;有時候是他橫穿馬路,像認識很久一般朝對方道一聲好;但更多的時候——
是他將穿著白袍的談與修褪個精光,壓在身下,做盡一切不可為人知的荒唐事。
從那之後,樊遲兜兜轉轉地從很多朋友嘴裡問出了談與修的名字,只不過很可惜,後來他老爹發了財,就將他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上學,再然後就是畢業、大學、大學畢業,兩個人短暫交錯過的軌跡只在樊遲心裡留下濃墨重彩,故事的另外一個主人公卻對此一無所知。
樊遲想到這裡,盯著已經又灰了屏的手機,困惑焦躁地重重嘆了一口氣。
可是訊息還是要回的,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胡亂應付道:[我倒也還好。]
沒辦法,現在的他還完全沒有勇氣去質問,更何況人心本就易變,或許談與修之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也是人之常情;他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像他一樣長情,那總歸只是他個人單方面的寄託。
但樊遲不知道的是,收到這條訊息的談與修,也並不像他想得那麼從容。
因為,但凡是為之付出過心力的愛好,無論是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