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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夢琳的駕駛技術堪稱反面教科書,又菜又愛玩。季行硯只忍了兩公里,就冷冷地說了句:「停車。」
司機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幹嘛?」
「我來開,」季行硯解開安全帶,「我不想死在回家的路上。」
姚夢琳不服氣地「嘖」了一聲,但還是踩下剎車,停在了路邊。倒不是因為她承認自己車技糟糕,而是因為季明秋是個老古董,覺得男人開車載女人天經地義。對於亙古不化的老人,姚夢琳沒興趣說服也沒興趣感化,反正一年只見這幾次,她忍了。
季行硯給她義務勞動,希望她能讓自己清靜幾分鐘,可惜姚夢琳從不按劇本走。
第一個紅燈還沒過,她就開始往槍口上撞:「你是不是和那個姓金的小演員住在一起?」
季行硯看了她一眼:「我警告過你別來查我。」
「誰有那個閒心查你,」姚夢琳嗤笑一聲,「我拜訪的時候偶然發現了而已。」
「你見過他了?」
「對啊,」姚夢琳用血紅的指甲點了點下巴,「還是一年前那個人,有點少見。」
「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很好奇,」姚夢琳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弟弟已經出櫃了,你要是再出櫃,老爺子會是什麼反應。」
她的語氣幸災樂禍,充滿著對看好戲的期待,彷彿別人家的痛苦是她生命的養料。
季行硯冷冷地打斷她:「我不會出櫃的。」
「也是,」姚夢琳點了點頭,「你又不是不喜歡女人,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你知道就好。」
「太可惜了,」她遺憾地說,「我喜歡看聰明人犯傻。」
季行硯不再理會她,沉默地把車開進了季宅的庭院。還沒等他停穩,姚夢琳已經掛上了幸福的微笑,表情自然地讓人起雞皮疙瘩。季行硯挽著她的胳膊走進門廳,準備迎接自己的劫難。
文鶯珠光寶氣地走下樓梯,熱情地拉過姚夢琳的手拍了拍,好像她不是小他們幾歲的妙齡少婦,而是育兒數十載的慈母:「你們來了!」
季明秋的反應比妻子冷淡很多,只是滿意地看了看這對金童玉女,矜貴地點了點頭:「飯開在客廳。」
姚夢琳帶著滲人的微笑看向他:「那我們走吧。」
大部分客人都已經到了,看見他進來,紛紛為壽星獻上生日祝福,附贈幾句老套的恭維,內容不外乎他年輕有為,虎父無犬子,或者夫妻二人如何般配,珠聯璧合等等。姚夢琳優雅地一一謝過,也稱讚太太們的穿著首飾,好像設計師手裡出來的衣服是時光機,套在身上有返老還童的功效。季行硯看著她遊刃有餘地和客人們寒暄,懷疑她其實是雙重人格。
不過好景不長,到了季家長輩那一桌,姚夢琳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即使是身家百億的女富豪,也逃不過催生的命運。
當著七大姑八大姨的面,文鶯笑盈盈地問她:「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你們兩個基因那麼好,生的孩子肯定又聰明又漂亮,一定要多生幾個。」
季行硯覺得她在自掘墳墓,但姚夢琳似乎沒有生氣,很耐心地解釋說:「最近在忙收購,全國上下到處飛,哪有時間啊。」
季明秋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從姚夢琳把小兒子踹出櫃門開始,季明秋就知道這個兒媳不是省油的燈。當然,他不指望豪門獨女會乖乖當個花瓶貴婦,但生育指標還是得達到的:「做生意哪有不忙的時候,孩子還是得趁早生,過了三十,女人的生育能力就下降了。」
如果在場的是姚夢琳的另一個人格,生日宴會就要變成電鋸驚魂了。但她此刻只是笑了笑,嚴格執行一個拖字訣:「等忙過這一陣吧。」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季行硯幫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