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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到下午六點,自覺加班的宇川曉,最後被門外的聲音吵到,才恍然發覺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揉著發酸的手掌和脖頸,推開房門,外面的人被嚇到,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宇川曉視線投去,發現一個三十多歲,鬍子拉碴的中年人,正站著一間編劇室前,一個接一個試著鑰匙。
會社裡的其他編劇?
這麼想的時候,宇川曉已經伸出手,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最近簽約的編劇,宇川曉。”
“你,你好。”中年男人顫抖著聲音,加快了試鑰匙的動作,也沒說自己叫什麼。
過了兩秒,他找到對的鑰匙,開啟了面前的房門。
臉上帶著喜色,看都沒看這邊一眼,閃身進去的同時還關緊了門。
好像是個社恐。
說起來,編劇這個職業,性格古怪的好像是蠻多的。
有性格孤僻,不願意跟人講話的,也有偏愛熱鬧氣氛,不熱鬧就寫不出來的,更有一些人不能待在家裡寫,要去住銀座的高階酒店,還要提供專門的服務員。
編劇室總共二十多個房間,多數都有被佔用的痕跡,可除了坂井小云,宇川曉也就見過這一個人。
這麼一算,倒是顯得他不像是個正經編劇……
宇川曉也不在意,反正他的東西都是後人的結晶,如果可以,不自擔編劇也沒有任何問題。
製作人才是他的最終追求。
就這麼醞釀著稀奇古怪想法地離開電視臺,手裡拿著今天努力的成果,走在六本木的街道上。
手機裡,椎名愛半個小時前發了簡訊,告訴他自己去了千代田的酒會。
宇川曉不準備回赤坂大廈,乾脆就在路邊散步,順便找一家解決晚飯的餐廳。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時間總會過得特別慢。
分散了無數次心神的宇川曉,把視線投向夜晚的六本木。
如今的六本木,還沒有完成新城開發,遍地都是ktv與娛樂設施,每到夜晚,會聚集非常多藝人,以及相關工作者來附近消遣。
雖然泡沫經濟曾經導致這片區域大部分產業歇業,但經過這六七年時間的沉澱已經恢復了許多,至少沒有辜負這片黃金地段的人流量。
聽說治安差了不少,以前從沒來過這邊的宇川曉不太清楚,倒是經常遇見騎機車的暴走族在街道上呼嘯而過。
路過閃爍的霓虹燈,宇川曉走進一家烤串餐廳,點了一些烤雞肉串。
香氣撲鼻的烤雞肉,混合著粗切的大蔥,店裡只有一個在五十多歲的老年顧客在座。
等待的時間,宇川曉目光投向門外,靜靜看著港區入夜的風景。
幾輛機車轟隆隆炸街,隨後是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車輛。
“……”
六本木的白天和夜晚,還真是兩個城市啊。
吃完油膩的烤串,宇川曉拎著冰鎮烏龍茶,在街上聽了歌手的獨唱。
應該是沒有申請街頭許可,看見警燈靠近就提著音箱跑了。
附近的人群臉上寫滿了掃興,還有轉身就走的,好像早就熟悉了只能聽一半的演唱。
宇川曉混在他們之中,用沿途的見聞緩解疲勞的神經。
毫無疑問,這是取材的一部分。
比起1998年,科技發達的年代他待的更久,早就養成了利用網路和手機的習慣。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更加熟悉東京的一切,可以很快分清楚1998年和2020年之間的鴻溝,那下午寫劇本的卡頓就不會發生。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他立刻就做出了深入瞭解現世代東京的準備。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