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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望了望身下,發現我被懸在了半空,原來我倉促連線的布條並不夠長,我被懸在了半空,接近一樓的底部了。
我慌忙解著腰間的布條,卻發現一動腰部就火辣辣的疼,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總比死在這裡要好。
但慌亂間,我係的死扣,卻一時半會兒沒法解開!
忙亂中,我感到布條一鬆,整個人掉了下去,我感到自己的骨頭都要摔粹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泥水,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慌不擇路的跑了起來。
沒跑幾步,我感到左腳火燒一樣的生疼,似乎是扭到了,我回頭望了望,發現雨衣人提著匕首向我追了過來。
許是求生的本能,顧不上腳上的疼痛,我拔腿就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靠在一顆松樹下停了下來,喘勻了幾口氣後,我回頭望了望,卻發現雨衣人的身影還隱隱約約在不遠處。
又喘了幾口氣後,我拖著傷腳繼續我的逃亡,可能是跑得太急了,沒有注意到身前,一片松樹枝葉掃在我的臉上,臉上頓時變得火辣辣的疼,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藉著昏暗的夜色,深一步淺一步的跑著。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的腳下一滑,頭咚的一聲磕在了一塊青石上,我頓時感到眼前一黑,意識也開始漸漸地模糊了。
在我的意識完全消失前,我彷彿又看到雨衣人的身影,他看著快陷入昏迷狀態的我,似乎在笑。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在看著我笑,但明明的,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臉龐,但是那種他在笑的感覺,卻是倍感強烈。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身體也冷得要命,我感覺我的呼吸似乎也變得緩慢了,漸漸地,我的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恢復意識時,卻是感到身體很溫暖,我微微一動,渾身刺痛難耐,頭也彷彿要裂開一般疼痛難忍。
我睜開了眼睛,宋清風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小雨在出神。
許是我疼得不由自主的呻吟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宋清風轉過了身,直勾勾的望著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掙扎著想坐起來,宋清風走到我的病床前,搖了搖把手,床自動升了起來。
宋清風坐在摺疊椅上,撥了一個香蕉給我,語氣凝重的道:“說吧!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揉了揉撕裂般疼痛的頭,心裡警惕,臉上卻很痛苦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記得好像有人要殺我,我跑了出去,那個人……,呃,好像穿著雨衣。”
“穿著雨衣?”宋清風迷惑不解的看著我,滿臉的驚詫。
“記不太清了,頭好疼。”我摸著頭上的繃帶,臉上表現出很痛苦的神色。
我的痛苦神色並不完全是裝的,至少現在我的頭真的很疼,雖然我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的經歷。
“為什麼有人要殺你?你得罪了什麼人嗎?還是你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有人要殺你滅口?”
“我也不知道,難道我真的知道了什麼嗎?但我現在好像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痛苦的抱著頭,嘴裡不住的呻吟著,卻眯著眼睛觀察宋清風的神態。
宋清風的表情也很迷惑,眉頭緊皺,似乎對這件事頗為不解,如果昨天是這個傢伙追殺的我,或者知道什麼內情,表情不應該這麼嚴肅困惑才對。
宋清風的這種困惑表情,說明要麼是這個傢伙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麼是這個傢伙是影帝級別的,心計城府已經深到不露於色。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痛苦難耐,既然要裝失憶,那就裝到底吧!至少讓他摸不清我的底。
宋清風看著我異常痛苦的樣子,眉頭皺得更深了,只聽見他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