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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症發病的位置並不明確,有些無法用這個方案來治療,要看運氣。」薄嶠繃著臉回了一句,實在是忍不住了,無奈地說,「你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嗎?」
宋羽河將下巴墊在薄嶠的肩上,一邊看資料一邊嘀咕:「不想下來,想和你親密親密——你在找這些資料的問題嗎?喏,這裡就有一個,數值不對。」
薄嶠默默吸氣,只好讓他保持這個姿勢,艱難地開始去修改資料。
宋羽河就是喜歡和他親近,也不搗亂,甚至還幫薄嶠解決了幾個大問題,沒一會,他體內的藥效終於徹底發作,迷迷糊糊就趴在薄嶠身上睡著了。
薄嶠已經將檔案重新發給了明特助,感受到宋羽河的身體因陷入沉睡而變得軟趴趴的,動作也跟著放輕。
他本來是想把宋羽河抱著送回房間,但才剛一動,趴在他肩上的宋羽河就迷迷糊糊醒了,像是喝醉酒似的束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眼睛都睜不開還在那小聲說:「噓,別、別出去,會把哥哥吵醒的。」
薄嶠:「……」
見他困得頭都一點一點的,薄嶠只好將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宋羽河是一到床上就能很快睡著的人,但這一次他的後背都貼到柔軟的床上了,但手腳還是並用死死扒著薄嶠不願意鬆開。
薄嶠也不敢用大力將他的手腳扯開,只能溫聲說:「乖乖睡覺。」
宋羽河哼哼唧唧:「你也來。」
薄嶠:「……」
薄嶠心想我今天要是真敢睡在這,明天指不定要去打狂犬疫苗了。
「快睡吧,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回南淮。」
薄嶠溫柔地哄他,好一會宋羽河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腳,蜷縮在被子裡,嘟囔著也不知道什麼,睡了。
薄嶠鬆了一口氣,將他亂糟糟的頭髮理好,定定看著宋羽河的睡顏半天,像是做賊似的微微俯下身,在宋羽河眉心輕輕落下一個吻。
做完後,薄嶠都被自己嚇住了,忙站起身來,飛快地從房裡出去了。
剛一出門,薄總又受到了第二重驚嚇。
——宋關行大半夜的不睡覺,正搬個凳子坐在門口,從門的一條縫隙陰森地往外看,活像是偷窺別人的變態。
薄嶠:「……」
薄嶠被嚇得心臟狂跳,腦海中不多的恐怖片片段直接冒了出來,沒忍住罵道:「你有病?!」
大半夜的,能嚇死人。
宋關行幽幽地看他,說:「還好你經過了考驗。」
薄嶠:「……」
說完後,宋關行將門輕輕關上,不吭聲了。
薄嶠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只覺得自己遲早被宋關行嚇出神經衰弱。
宋羽河睡著自己的床,薄嶠也沒客氣,洗漱完後就去了宋羽河房間睡覺。
薄嶠本來覺得沒什麼的,但一躺在床上,那獨屬於宋羽河的味道就瀰漫鼻息中,讓他根本睡不安穩。
宋羽河在這床上睡了一下午,床單上還殘留著那股淡淡的玫瑰味,像是小鉤子一樣一點點往薄嶠心裡鑽。
宋羽河很喜歡玫瑰香,但又不能時常聞到,有一次和向玖隨口說了一句,向玖鼓搗了好多天,特意給他做出了一瓶玫瑰香水。
宋羽河本來覺得像他哥那樣天天噴香水太過騷包了,但那玫瑰香太純粹,更何況是向玖親手做的,他便高高興興收下,每天在手腕上噴兩下,能保持一天。
現在床單上全是那股香水的餘香,攪和得薄嶠睡不成個好覺。
薄嶠翻來覆去睡不著,宋關行搬著凳子坐在門那也是一直沒睡,倒是宋羽河沒心沒肺的睡得舒舒服服。
第二天一早,宋羽河打著哈欠從薄嶠房裡走出來,嗅到房間一股飯菜香,含糊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