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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哄他:「沒事沒事,不疼了啊,你睡過去就不疼了。」
宋羽河輕輕搖頭,慘白的臉上全是汗水。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在他額頭上貼了貼,帶著一股淡淡的木香,喚回宋羽河的神智。
宋羽河迷茫張開眼睛,視線聚焦好半天才終於看清楚面前的人。
宋關行坐在他身邊,緊張地看著他:「哪裡疼?」
宋羽河怔然看他半天,才帶著點委屈,喃喃地說:「夢裡有人抓、抓我腳踝。」
宋關行哭笑不得,只好拿哄小孩那一套騙他:「沒事,這是腳踝在痊癒呢,說明會好得更快。」
宋羽河迷茫地說:「是嗎?」
「嗯嗯。」宋關行拿濕巾將宋羽河額頭上的冷汗擦了擦,見他臉色比枕頭還白,心疼地默默吸氣,柔聲問,「腳踝疼嗎?要不要用點止疼藥?」
宋羽河搖頭:「我習慣了。」
宋關行覺得宋羽河實在是太可惡,隨口一句話都能像是加農炮朝著他的心突突突,讓他疼得差點像是犯心臟病一樣。
「不能習慣啊。」宋關行聲音更溫柔,「吃了藥就不疼了。」
宋羽河也沒堅持,輕輕點點頭。
沒一會,薄嶠拿著止疼藥推門走進來,想來是在外面等了好一會。
宋羽河一看到他,病懨懨的眼睛立刻亮了:「先生!」
薄嶠拿著止疼藥的手一抖,對「先生」先生這個稱呼有種莫名的心癢,像是被什麼輕輕勾了一下,整個四肢百骸都被陽光鋪滿。
他乾咳一聲,迎著宋關行的怒瞪面不改色地走過來,說:「先吃藥。」
宋羽河乖巧地說:「好。」
宋羽河靠在軟枕上,本能就要拿藥嚼著往下嚥。
薄嶠習慣了他粗暴的吃藥法,在還沒嚼之前就輕輕掰著他的下巴,將一杯水湊上前,溫聲說:「喝水直接嚥下去,別嚼。」
宋羽河聽話地喝水,一仰頭將藥吞了下去。
薄嶠熟練地誇他:「真乖。」
宋羽河眼睛一彎:「我乖。」
在一旁的宋關行:「……」
宋關行被這副「老夫老妻」的相處日常給氣得牙都咬碎了,保持著皮笑肉不笑地表情,打算掀一掀薄嶠的老底。
「啊。」宋關行陰陽怪氣地說,「薄總,當年您參演的《心臟》前段時間又上了星河熱搜榜,保持好幾天的熱度第一,我還給您寄了喬先生的獎盃,你收到了嗎?」
薄嶠:「……」
薄嶠面無表情和他對視,滿眼寫著「我要宰了你」。
宋關行在心中冷哼一聲,心想你都在我乖崽面前這麼丟臉了,就少在這兒亂晃,礙眼。
畢竟薄嶠在《心臟》中的演技有目共睹,但凡是個人都要對他的可怕演技產生心理陰影。
宋關行雖然覺得這個掀人老底的舉動太過陰險小人,但他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本能地對薄嶠有種排斥感。
加上一看到薄嶠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宋羽河,宋關行的危機感也蹭蹭蹭往上冒。
要是讓薄嶠再來宋羽河面前晃,宋關行擔心會發生一些連自己都掌控不了的事。
比如……
死對頭變弟媳這種可怕得像是噩夢的事。
宋關行天性惡劣,幾乎生了一身的反骨,否則也不會這麼招人恨。
在他看來,做個卑劣的惡人,總比做個眼睜睜看著自家白菜被啃的無能之人要好。
他寧願做一個欣賞別人無能狂怒還樂在其中的壞人,遭人謾罵也能當成勛功章,也不想成為一個善良溫和受人讚賞、卻極容易受人欺辱的「弱者」。
善良這種詞,天生和他不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