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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次吃飯薄嶠都沒怎麼注意他,這一次仔細看了看,發現宋羽河的餐桌禮儀完全不像是從鄉下出來的,反倒像是自小在修養極好的環境中養出來的,禮儀和家教都浸在骨子裡。
伏恩裡南淮星和第九行三個星系中,家世很好的,又是姓宋的,十分稀少。
薄嶠吃了幾口,問他:「你怎麼知道自己姓宋?」
宋羽河安安靜靜地吃全是肉醬的意麵,他歪著腦袋想了想:「當時我就記得自己姓宋,其他就不知道了。」
薄嶠又問:「你還有個哥哥?」
宋羽河:「好像是的,要去找哥哥。」
薄嶠皺著眉想了很久,也沒想到這三個星系有姓宋的、有兄弟兩個的家族。
他低下頭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
這些含糊的條件,薄嶠第一反應就是宋關行。
姓宋,家世修養好,宋關行還是兄弟兩個。
只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宋流止並沒有丟。
聽說現在好像是在伏恩裡上大學,但具體的哪個大學,就沒人知道了。
薄嶠只好打消念頭,見宋羽河好像又要頭疼了,忙轉移話題:「機械大賽你想做什麼主題的仿生人?」
機械大賽每一個人製作的仿生人主題都不一樣,重在新穎和特殊。
說到「機械大賽」,宋羽河又蔫了,明明頭頂的暖燈灑下來,他卻看著腦袋上都頂著黑色的小雲朵,稀里嘩啦地下雨。
「陸鏡說我不能參加比賽了。」
薄嶠低頭看了一眼光腦上的訊息。
校長:【好,這邊會安排您的資助名額給小宋的。】
他滿意地關了光腦,故作矜持地說:「沒事,你能參加。」
宋羽河的腦袋冒出一個問號。
陸鏡說:他不能參加。
薄嶠說:他能參加。
宋羽河根本沒問為什麼,電光石火之間把陸鏡和薄嶠放在了自己的天平上稱了稱。
——薄嶠以壓倒性的力量戰勝了陸鏡。
「好。」宋羽河高興地說,「那我就去參加,我準備做個好厲害好厲害,和57一樣厲害的仿生人。」
薄嶠:「……」
他本來還在等著宋羽河問「我為什麼能參加」,然後薄嶠就順勢地將自己資助比賽順便為他取得一個特殊名額的事說出來,這孩子肯定高興瘋了。
但沒想到宋羽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點頭為這個話題畫上了句號。
薄嶠默默揉了揉心口,省得被那口上不來下不去的氣給噎死。
兩人又開始默默吃飯。
吃到最後,抓心撓肺的薄嶠還是沒忍住,主動問他:「你就不問為什麼能參加比賽?」
宋羽河正端著碟子打算進廚房刷碗,疑惑地看他:「先生不是說能參加嗎?」
薄嶠一愣。
宋羽河認真地說:「先生說什麼,我都信。」
說完,進廚房刷碗去了。
薄嶠坐在餐桌前,為宋羽河對他無條件信任的性子思考了許久,越想越覺得頭疼。
仔細想來,他和宋羽河認識並不久,且並沒有做出什麼能讓這孩子不顧一切信賴他的事來。
難道就是因為給他買了玫瑰、在猥瑣室友的覬覦下收留了他?
薄嶠無聲嘆了一口氣。
這麼容易相信人的性子,如果遇到了壞人,肯定被騙得暈頭轉向。
薄嶠甚至開始懷疑宋羽河是不是小時候被人拐跑的。
否則這麼乖的孩子,哪家人會狠心扔了他。
宋羽河哼著不成調的歌將碗刷好,從廚房出來時薄嶠已經去書房處理工作。
他不敢給